留下薄靳深一个人,久久凝视着早已关上的房门。
内心还在反复咀嚼着刚才秦晚说的那几句话。
重回到房间,秦晚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试图用冰凉的冷水镇定自己的情绪。
脸上泼了几次水之后,秦晚随意抹开水,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湿哒哒的几根头发贴在额头,黛色的眉毛也湿漉漉的。
水并没有柔化秦晚眉宇之间的淡漠,她的神情依旧如常,冷冰冰的,就连看着自己的视线,都带着点森冷。
多久没有笑过了?
秦晚忽然这样想。
自从被困在天鹅湾开始到现在,已经鲜少有过开心的时候了。
甚至偶尔笑意令她勾起唇角,但几秒之后也会被压下去。
痛苦是无处不在的。
秦晚无法逃离,无法重新开始。
所以薄靳深凭什么能够淡淡地说一句,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薄靳深什么都没有失去,他却先这样开口。
好像自己曾经受过的伤痛,煎熬过的日子,都是可以随意放下的心结。
凭什么?
念及此,秦晚冷冷地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女人,转身走出了卫生间,抽出了几张纸,胡乱地擦掉了脸上的水。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