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米兰的悲壮，帕维亚就多了一些欢腾。

作为曾经伦巴第王国的首都，铁王冠的存放地，以及意大利的加冕地，帕维亚有相当多的贵族爷。而在得知利奥会大驾光临之后，这些贵族们便准备了一场地道的宴会。

如果说，罗马是意大利南边的京城，那毫无疑问，帕维亚就是北边的那个京城。

主打一个地道。

“加冕仪式一定要脱衣服吗？”

利奥看着流程清单，皱起了眉头。

在他面前，一位来自克罗地亚的女奴跪着，将流程清单高举过顶，完美地体现了何谓封建糟粕。

“这是传统，冕下。”

一旁的贵族介绍道：“我们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表示新君主已经和过去告别，象征着他是一個......”

“她。”

利奥指正了这名贵族。

旁边的玛蒂尔达下意识地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选择了沉默。

而贵族也面露难色。

“这个......这个不是很重要......”

“要是你说不出这个词，我现在就派士兵去送你见上帝。”利奥的语气里没有恼火，“就用罗马市民最喜欢的，火刑。”

然而，即使他的语气平淡，贵族还是被吓出了一头的汗。

这位教皇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不过也符合传闻。

既然如此，那能让让的地方，就稍微让一下吧。贵族咽了口唾沫，然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她脱下衣服以后，会穿上新的衣服，代表自己抛弃了原有的身份，成为了一名国王。这是为了告诉统治者，她不光要考虑自己，还要心系国家，这是伦巴第的传统。”

“可以改吗？”

利奥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贵族。

“这个，这个......”

贵族顿时又左右为难起来了。

祖宗之法这种东西，在欧洲也是相当盛行的，尤其是在中世纪。欧洲人寻思点新东西出来，都得说是古罗马来的，或者是得到了上帝的启示。

而现在，利奥居然说改就要改。

但最让人纠结的点就在于，利奥他还真就是教皇，真就能管基督徒的礼仪和道德。

这就很难说了。

“你不说的话，我就改了。”

利奥也不客气。

他直接让里卡多过来，接过了流程清单，然后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修改。

“首先，把这个狗屁的脱衣服的环节去了。”

这一点，当然是利奥的私心。

对于玛蒂尔达来说，在众人面前脱下衣服，接受加冕，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在中世纪的观念当中，成为王就要经历这一步，就像是出生一般，赤条条地登上王座。

但利奥的想法更粗暴。

如果自己当上了教皇，还把皇帝给揍了一顿，然后还要遵循祖宗之法——

那不是白打了这么多仗？

“还有包括后面的仪式，让我看一下，不满意的地方，我会全部进行修改。”

利奥毫不客气。

但在场的贵族当中，也并没有人敢反对他。

所有人只能看着利奥一道道修改，却怎么都不敢反对。里卡多手中握着羽毛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显得是那么震耳欲聋，冲击着贵族们的世界观，然后震得稀碎。

......

夜晚。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罗西男爵，此时还有额外的工作要忙。由于利奥冕下没有特地明令禁止，所以罗西觉得，自己做点工作之外的娱乐活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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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宅邸的侧边，窗户被微微打开一道缝，一位贵妇探出了脑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然而，罗西没有这么谨慎。

他直接脚踩在事先准备好的箱子上，然后一把将贵妇抱起，从窗户里接了出来。很显然，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贵妇穿了一身黑袍，以便在黑夜中行动。

“你的丈夫呢？”罗西低声问道。

“嘁，他又和其他贵族待在一起，讨论最近的事情。”

贵妇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过很快，她倚在了罗西的胸膛上，带着妩媚的神色，在罗西的胸口上来回蹭着，就像小猫咪一样。

“待会儿要好好对我。”

“是啊，很久没见你了。”

罗西露出了一幅回忆的神色，顺便带着贵妇，走向了自己的宅邸。

“上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走到家门口，罗西挥了挥手。两名来自瓦拉几亚的奴隶，帮他打开了大门。

随后，罗西带着贵妇走上了楼。

两人的脚步声回响在楼梯间，就像在诉说着时间的故事一般。

“十年前吧，利维娅？”

“十年，两个月，还差七天。那时候你还是个游侠，来到了帕维亚。我还不是他的妻子，是你的小情人呢。”

“你记得可真清楚。”

罗西和往常一样，深情又敷衍。

“听说男人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