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成枝豹的车,已经被小天派出去给陈虎报信的赌场马仔开了出去,因此,现在赌场内已经没车了。
这一次,小天就只能带着马加爵手底下的八个马仔,和赌场里的四个弟兄,朝着镇子西边步行走去。
他们得靠脚力,去寻小天口中所扯出的车祸现场。
也是幸亏陈虎伏击的位置不远不近,走过去的脚程快些的话,也就个把小时的功夫。
在小天看来,这样也好。
否则的话,要是赌场里面还有汽车,那他们赌场的人和马加爵手底下的马仔们,肯定得分两批出去。
到时候,说不定陈虎一个人想埋伏他们两批人,那就麻烦了!
特别是分成两批人的话,如果不能让赌场里面的四个弟兄,和他分一批走,那小天想要让这四个兄弟,全部都绑上保命的白布条,怕是还有些难度。
眼下,已然过了正午。
所以,等到小天他们这一行人赶至陈虎预定埋伏的地方时,时间已然到了午后三点左右。
本就灰蒙蒙的天,自晌午过后,更显得阴沉!
天际之中,目视所能见的地方,满是堆叠的阴云。
不时吹过的冷风,也让小天这一行人尽管穿得再厚重,此时也不免得打了个哆嗦。
就在走出镇子后,小天不知道搁哪儿掏出了一堆白色布条,然后当着那八个马加爵手下马仔的面,分发给了他们赌场里面的那四个弟兄,并让他们把白布条绑在左边的胳膊上面。
见此情景,那伙马仔为首的老朱,顿时就皱眉询问道:“这是打算作甚?你们绑着这玩意是啥意思?”
见这老朱的语气不善,小天急忙嘿嘿笑着解释道:
“朱哥,您别见怪!这是这边村里头习俗,过来做客戴上这白布条,人家就知道你带着善意过来的,不容易起冲突。”
小天身后的那四个赌场里的弟兄,一听小天这话,不由得都脸色怪异。
这明摆着是小天这家伙在胡扯瞎咧咧啊!
不过,他们一个个的虽然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但又碍于小天在成枝豹面前的地位,觉得可能是豹爷的意思,因此他们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在他们左边的胳膊上面,绑上了白布条。
老朱一伙人听了小天的话后,却是直接忍不住捧腹大笑道:
“好小子!你们家豹爷搁这儿一片,都混成这副样子了?你们去哪里还生怕人家知道你们不善?你们做的哪一行?你们这副样子,也敢说你们是道上的?当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
老朱身后的马仔们,随后也是毫不在意的嘲笑起来:
“啧啧啧……得亏没在这乡下,跟着那啥阿豹混,不然的话,去一趟哪个村子里面,还得畏畏缩缩的,生怕被人打一顿不是?”
“可不是!以前帮派火拼的时候,大家头上绑根黑布条,手膀子上系根红绳,那是怕刀子不长眼,砍错了人。并且哪个帮派有了固定行头后,光凭着一根带子,也能吓唬一票人。感情这东西到了他们老大阿豹那儿,就直接成了举白旗的象征了,是吧?”
“是啊!阿豹他们可真是把我们道上的脸都给丢尽了!”
……
当然,一行人并未因为小天他们绑白布条的这个小插曲,而停下脚步。
但一路走来,马加爵手底下的那伙八个马仔,却一直都在唠这事儿,时不时的说出来对豹爷和小天他们一阵打趣嘲讽。
这可让小天身后的弟兄们一阵恼怒,几次想回过头,与之拼一场,但却都被小天给拦了下来。
可尽管小天作为赌场里面的二把手,这四个弟兄也跟在小天手底下好些年头了,但这四个弟兄此时却一个个依旧满脸的不服气。
四人合计一番后,其中一个再度凑到小天的旁边,低声开口道:
“天哥,咱们就看着这群杂碎数落咱们和豹爷?再说了,这破白布带子啥时候成什么习俗了?”
小天闻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冷笑,接着满不在意的说道:
“都觉着委屈?呵呵……在等一会儿,老子让他们都跪下来给老子求饶!”
听到小天的话后,这四个弟兄更是满脸不解,他们正打算问询时,却突然被一记破空的炸裂声给打断。
砰!
那伙马仔为首的老朱,率先便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便寻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藏匿住身形,而后迅速的从怀里面,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就在老朱喘着粗气,观察着枪声的来源时,跟着他一道来的一个马仔,此时已经倒下来了一个。
刚才那一枪,正中其眉心!
老朱在边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兄,上一秒对方还在说话,下一瞬间就倒地,直接一命呜呼了。
血水溅了老朱一脸,老朱却十分镇定的单手持枪,躲在巨石的后头,静静等待着暗中的人打出第二枪。
至于和老朱一起来的其他的马仔们,此时也一个个的找地方躲起来。
有人被吓得大喊大叫,有的则趴下身子,对着四周破口大骂。
小天的那四个弟兄,也寻了一处路边的水渠,爬了下去,压根顾不上水渠里头的水,现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