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谭斌,周耀阳幡然醒悟! 仇恨是一切痛苦的源头,这话一点没错。 若不是被恨意遮蔽双眼,他们不会落得这般下场,险些连小命都搭在里面。 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报什么仇,结果弄得浑身是伤。 俩人在回来的路上几番合计,得出结论——此行血亏! 自此决定,放下仇恨,以后行事尽量低调。 除了去隔壁城市狩猎一下,找点食物充饥,捉几个女人玩乐,磕点药助助兴,其它闲事一律不干! 平时就苟在这间木屋,哪也不去。 俩人相互搀扶,走到木屋前。 此刻没别的想法,就想进去后把身上弹头取出来,包扎好伤口,大吃一顿,美美睡上一觉。 等伤好的差不离,进城物色几个女人,把这俩天遭遇的不幸通通发泄出去。 “——吱” 谭斌推开门,没等迈步。 一根人腰粗的大木头,从里撞出来,正中他面门。 “啊!” 谭斌发出一声惨叫,斜刺里飞了出去! “???” 惊愕地看向倒飞而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谭斌,周耀阳心里咯噔一下。 有埋伏! 周耀阳反应极快,未受伤的左手瞬间抽出身后枪支,抵在肩头,踉跄身子后退几步。 夜色里,他凝聚目力,看清楚袭击谭斌的家伙。 ——一根绑在房梁下的晃来晃去的大木头? “这是......陷阱?” 立刻意识到有人鸠占鹊巢,进入他们的木屋,并在里头设下陷阱。 “哒哒哒哒哒” 周耀阳抬起AK,对准门内一阵扫射。 瘦高个和矮胖男趴在地面,捂住耳朵,心凉了半截。 没想到来人火力这么猛! 打完一梭子弹,见屋内毫无动静,周耀阳果断换上新弹夹,上前几步,靠近门边,枪口伸进去,冲屋内各地地方一通疯狂扫射。 他并不清楚里面的人在哪个位置,只是凭借经验,火力覆盖。 一旦对方承受不住,发出动静,确认其位置,再给予致命打击! “哒哒哒哒哒哒” 弹壳不断掉落地面,周耀阳打得十分起劲。 就躲在门侧,撅着屁股趴下,捂住耳朵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矮胖男,被掉落地面的弹壳溅到身上。 只穿着大裤衩的缘故,滚烫的弹壳烫得他直哆嗦。 他咬牙强忍,忽瞥见打枪那人就站在门口不远处,当即摸出大砍刀,对准那人脚背砍下去。 “呲” 锋利的大砍刀直接将鞋连同半个脚掌剁下。 “啊!” 周耀阳一声惨叫,身体失去中重心,向后倒去,手中的AK也脱了手。 这位曾经在国外执行过多次高难度任务的职业雇佣兵,以黑吃黑闻名黑道,叱咤风云的悍匪枭雄。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终于看清暗算他们的人。 一个瘦高个,一个矮胖男,手里分别拿着大砍刀和消防斧,从屋里冲出来。 周耀阳十分不甘心。 大风大浪经历过多少,没想到今天栽在俩个看起来如此可笑的家伙手里。 对方甚至只穿了条红裤衩,就把他和谭斌给收拾了。 虽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身负重伤的缘故,即便如此,他也很不甘心! “嘭” 没给他机会多想,瘦高个的消防斧落在他脑袋上。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哥,这俩个家伙什么来历,怎么跟个悍匪一样?” 解决掉俩人,矮胖男急忙往手里吐了点口水,擦拭咪咪上被跳出来弹壳烫出的包。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都已经挂了!” 由于俩人表现太过凶悍,瘦高个不放心,拿消防斧给他们做了个开颅手术,然后把俩人的尸体拖到一起,准备挖个坑埋了。 这时,矮胖男走到那辆破破烂烂的蓝色SUV旁,忽地发出惊呼:“哥,你快来看嘞“!” “告诉过你多少次,遇事要沉着,别老是咋咋呼呼。” 瘦高个走到弟弟身边,看见车里的东西后,眼神一下就直了! …… 意识昏昏沉沉了许久,林言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见苏铭背着他,在丛林中一路前行,浑身上下,被沿路杂草荆棘刮得面目全非。 直至天黑。 苏铭迷失了方向,精疲力竭,倒在了无边无际的茂密丛林。 倒下前,隐约看见密林深处,透出一点亮光。 撑开沉重的眼皮,他醒了。 “嘶!” 强行操控的后遗症还在,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有无数根针扎里头。 肚子更是饥肠辘辘,说不出的痛苦难受。 林言挣扎着想坐起身。 手掌处传来的柔软感觉让他愣住。 这才发现,他竟躺在一张床上,上面铺着干干净净的被褥。 “这是哪?” 脑海中浮现这个问题。 隐约记得,苏铭背着他行进在无边无际的丛林里,天黑后,他们迷失了方向。 “丛林中怎么会有床和被褥?” 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林言没有再尝试坐起身,而是将头侧向一旁。 入眼处,是一盏油灯,灯火昏黄,照亮着黑暗。 摇曳的灯火旁,一人端坐。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借着昏黄的灯火,看得很是认真。 一阵清风从窗外的缝隙穿过,翻动她手里的书页,拂动她的如瀑般的长发。 看清了她的侧脸。 约摸十七八的年纪。 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恬静淡雅的气息由内而外,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又像是不曾沾染世俗尘埃。 不似现代女子,更像是画中走出古时江南,钟灵毓秀的奇女子。 “我在做梦吗?” 良久,林言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