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干掉吴振邦,便能为所欲为,几人心间那点负罪感,当即烟消云散。 将拦路车辆推至一旁,几人上车,朝别墅方向去了。 林言自密林中走出,看向车子离去的方向,陷入深思。 “内讧,背叛………” 多么俗套的狗血剧情啊! 林言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因为他面临一个抉择。 回别墅,或者不回。 回去通风报信,提醒吴大哥他们,意味着他也将参与这场内讧,身犯险境。 那些人身上都背着抢,子弹无眼,能否全身而退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拍拍屁股走人,自己虽可以置身事外,但吴大哥他们就危险了…… 脑海中浮现吴振邦,络腮胡,阿宾,徐安几人的面孔。 不久前亲切地跟他挥手作别,放言自己要是没地去,就回别墅,罩着他。 徐安更是把所剩不多的食物送给他…… 林言抓了抓头发,陷入纠结。 上一次做这么艰难的的抉择,还是在上一次。 当时,一名女客户找到林言,直接把一张卡甩在他身上,扬言让他不要努力了。 卡里的余额,足以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上奢侈生活。 经过艰难抉择,林言最终还是拒绝。 毕竟他也是有节操的! 但凡那名女客户年轻一点,瘦一点,好看一点,他就答应了…… “艹!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能良心泯灭!” 林言撒腿往别墅区狂奔。 …… 别墅区,三楼。 吴正邦手握木栏,时刻注意四下里的动静。 一道亮光由远及近,一辆黑色汽车正朝这边驶来。 随即停在别墅门口,有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向楼上招手。 他拿起脚边的强光手电筒,往那照去,熟悉的人影引入眼帘。 当即晃了晃灯光,示意院里的络腮胡,将门打开。 络腮胡会意,随着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车驶入院内。 很快,从车上跳下来数人。 为首一人,身高体壮,寸头圆脸,嘴大眼小,手里握着一把半自动步枪,下车后与络腮胡笑着打了声招呼:“李哥。” “雷强,有收获没有?” 络腮胡态度并不是很热情,大家虽同住一个屋檐,理论上攻守同盟,应该算是一伙人。 但雷强这家伙人品有问题,前天夜里,偷摸进一位女性同志屋内,想要与对方强行打朴克,结果被阿宾发现,检举到吴大哥那。 要不是这家伙当场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宣称自己走错房间,一时糊涂,又赌咒发誓,保证再没下次,差点就被吴大哥给毙了。 至于他说的那些个理由,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只不过,他认错态度实在太绝,把八辈祖宗,子孙十八代全部梭哈,保证不再犯,吴大哥才给了他一次机会,希望他管住裤裆里那根小芽签。 对于这样的人,络腮胡自然是有些瞧不上的。 “当然了,我们又不是饭桶,出去了,哪又空手而归的道理,你们呢?” 络腮胡脸色不是很好:“中途出了点意外,没什么收获。” 雷强立即堆笑:“凡事都有例外,偶尔失手,也是很正常的事,对了,吴大哥在哪?” 络腮胡扭头示意:“楼顶警戒。” “我有点事想找吴大哥聊一聊,先上去了。” 雷强端半自动步枪的手悄不可察地紧了一些,用眼色跟一起回来的几人做隐秘地小动作,随即对其中一名身材中等偏瘦,打着耳钉的黄毛道:“你跟我一起去吴大哥那。” “啊,你自己去行不行啊?” “你说呢?” 黄毛低着头,全程不敢与络腮胡等人对视,端枪跟在雷强身后,向楼顶走去。 剩下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端着早已打开保险的枪,各自散开。 看似不经意,却在不觉间,以合围之势,把毫不知情的络腮胡,阿宾几人围在中间。 别墅三楼。 雷强和黄毛自楼梯口走出,径直朝吴振邦而去。 刚露头,吴振邦的视线便落在俩人身上,立即皱眉。 在他的注视下,雷强和黄毛紧张到不行,脸上的不自然显露无疑,若非天色黑暗,怕是要当场露馅。 雷强还好,兀自强装镇定。 黄毛却是连腿肚子都在转筋,走路都不太利索。 这不怪他,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出类拔萃。 身手矫健,枪法凌厉,每每外出,都是一副所向无敌之势! 如果正面相抗,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即便手里有枪,如果一击不成,那么接下来,他们绝对会死! 要暗算这样的人物,要想不紧张,实在很难。 在吴振邦如鹰隼般的目光下,俩人顶着巨大压力,不敢有丝毫动作,慢慢靠近。 吴振邦看向俩人手里握着的枪,冷言道:“想找死么?” 以为被识破,黄毛腿一软,差点就跪了。 雷强鬓角冒出冷汗,仍强忍镇定,讶道:“怎么了,吴大哥?” 吴振邦指着俩人手里的枪:“说过多少遍,在家里,枪支保险要关闭,手指不能放扳机上,枪口不能对人,否则随时会发生意外,你们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却足以给你们带来致命危险。” 雷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在吴振邦的注视下,给枪支上好保险,将枪背于身后,顺便解释了一句:“是我太紧张了吴大哥,刚从丧尸堆里杀出来,总以为四周危机四伏,状态一时间转换不过来,所以才犯这种低级错误,怪我怪我......” 黄毛同样收起枪,上好保险。 吴振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