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队里有的是粮食,当然喂的饱它们!”
万秋菊一脸理所当然说完便专心致志地处理手里的鸡。
王小北听罢,也不再追问下去。
周翠兰的声音从门外乍然响起,“老三家的,出来!”
紧跟着,周翠兰满面怒容地带着王小武闯了进来。
张美英见到这阵势,眉心一皱,质问道:“二嫂,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吗?”
“你家小北是不是偷了我们家的鸡?还有,老三昨晚带回一大批布,你们哪来那么多布?该不会是把妈的钱拿去花了吧?”周翠兰一脸愤慨地质问。
王小武也在旁边插话,“妈,小北是最先回来的,肯定是他做的手脚,不然好好的,咱家的鸡怎么会不见了?”
王小武内心极为愤怒,家里仅有的两只鸡,全家都舍不得吃,今天本打算好好吃一顿大餐,现在却连鸡毛都没了。
张美英不知道自家处理的鸡是周翠兰家的,当即底气十足回应,“你们要撒泼耍赖啊?不是你说昨晚已经把鸡全吃完了吗?”
“走,咱们去找队长说清楚。还有,我家小北靠自己赚的钱买的布,和你们有关系吗?”
周翠兰双手叉腰,愤慨不已,“张美英,别装傻,做过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能保证这事和王小北没关系吗?”
王小武咬定王小北,“妈,他们肯定提前把鸡藏好了,这桶里的鸡就是咱家的,咱们把鸡拿回家去。”
面对周翠兰和王小武的指责,张美英怒气冲冲。
“你把鸡拿走试试呢?”
当看到王小北手持菜刀从屋内走出,王小武不禁心头一颤。
他记得大哥曾被王小北一拳打伤,现在还伤口结着疤呢。
周翠兰情绪激动,指着王小北叫嚣,“唬谁呢,我脖子就在这,你敢动刀子吗?”
王小北瞥了她一眼,不屑反驳,“我可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从小就乐于助人,遇到老太太都会扶一把,怎么可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他并未搭理周翠兰,而是对王小武挑衅道:“你要不要试试?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至于出人命,真出了事,我还要去蹲大狱。所以,我最多让你受点皮肉之苦,来啊,别怕。”
王小武看着年年纪轻轻的王小北,实在不愿真的上前尝试,万一伤着自己,可怎么办?
上次大哥被打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呢!
张美英终于忍不住,接着收拾鸡,并对着周翠兰大声吼道:“行了行了,那些布的来历,我们光明正大。”
“你要想知道,直接喊队长来好了!我没空陪你闹腾,我还得处理鸡呢。”
张美英虽然在语气上保持着平静,但紧握剪刀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决心。
周翠兰瞧见这一幕,心中愤慨不已,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高喊:“队长,队长,你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正领着队伍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王远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弄得一头雾水,他转身步入院内,身后的人们也紧跟而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还着急去下一个地方呢。”
周翠兰气冲冲地向众人申诉,“队长,你来给我们评评理,三大爷今天刚说了平账的事情。”
“但王家和家却在这之前,跟队里借钱买了一堆布,你说说看,这事做的对吗?”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知道我也该管队里借点钱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
面对这样的混乱场面,张美英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红。
王远山则眉头紧锁,眼前的纠葛犹如一团乱麻,让他这个刚接手的新任队长感到棘手。
处理不好这笔借款问题,恐怕会落下偏袒某一方的口实。
就在这时叼着旱烟的王家和走上前,未多言语,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塞到王远山手中。
“这是我准备还给大队的,你们清点一下。”
至于很久之前欠债的事情,王家和没打算还,因为欠钱的不止他一人。
昨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王家和对这笔欠款始终心怀愧疚,于是清晨便早早将钱揣进了口袋,心中一直在纠结。
王远山拿过钱,犹豫片刻后又问:“那你怎么会有钱看病,还置办布的呢?”
周翠兰一听,立刻联想到之前的事情,嚷道:“肯定是偷了妈的嫁妆去兑钱了。”
对此,王家和不予理会,径直对王远山解释,“小北在人明日报发表了文章,获得了十六块奖金和一些粮票、肉票1斤跟粮票5公斤。”
“至于布匹,是我们在西单商场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个人,商场书记奖励给小北的。小北,把你奖状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村民们听闻议论纷纷。
“原来写文章也能赚钱啊!”
“小北小小年纪就会写作,真是难得!”
“原来那些布是奖品啊……”
……
在一旁的王小北看到这般情景,暗自松了口气,手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