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呆着。”
“你有能耐杀了我们所有人吗?”独眼青年冷笑道,“只要我们有一个能走,你总有不在这里的时候,到时候……”
“向来只有我威胁人,从未有过别人威胁我,”凌云学着独眼青年之前的口气说道,“很好。”
凌云轻轻一笑,“你说说你们那个头儿的事情,真假我自己知道分辨,后果由我决定,你只需要张嘴说就是。”
“右眼不瞎带个罩子唬人,要是我听了假话心情不好,那我就让这假独眼龙变成真独眼龙,”凌天回头吐出竹签,将其中一个暗自抬起弓箭的人手掌钉在了后方的石头之上,“好歹是小说故事里的绿林好汉,怎的还学人偷袭?”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了,独眼青年颤颤巍巍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他只是知道那汉子其实就是村里老人的独子,至于一个文人墨客的儿子,为何上山当了土匪,他是不知道的;又为何愿意被招安,这倒是清楚,不过招安的条件只有一个,从他家里取来某件东西。
凌云心里了然,原来是王朝更迭,老人生前官职虽然不高,但曾极有幸与前朝少年皇帝同游,那少年手中无权,却是个极其聪慧又极有魄力的人,他便将其中一方天子信玺交给了老人,本来历朝历代的玉玺,天子信玺并不占据多大分量,可那少年皇帝聪明又聪明在什么地方呢?
他本身执掌三方印玺,皇帝之玺、天之行玺以及天子信玺,前者征召王侯,中者征召大臣,后者处理鬼神祭祀等食物。
剩余三方印玺分别又如今的太后,护国公以及丞相所执掌,又依次是皇帝行玺、皇帝信玺以及天子天子之玺,作用分别又是处理政务,征召军队以及用于对外事务。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故而少年皇帝为了夺权,又秘密将其中的天子信玺交给了老
人,而要再得到那另外两方玉玺,就必须要用老人手里的天子信玺作为信物才可以,故而即便是谋朝篡位,也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难得收服朝廷之心。
更为重要的是,凌云大概有些猜测,故而很是佩服那位少年皇帝,他曾经出游,故意寻找那所谓的传国玉玺,并且之后消失过一段时间,但有很多传言说他已经找到了,并且还有朝中大臣帮着说话。
这就是帝王手腕!
只是如今他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时间不够,沦为了阶下囚。
也就是说现在老人的肚子,那个上山当匪的儿子,是成了叛军,对于一身恪守圣贤道理的老人,甚至愤怒的都不是他儿子上山上土匪,而是去做了那叛军之将,他一身洁身自好,尤重礼仪,凭借那少年皇帝敢将一方玉玺交予他,就足以说明老人的人品。
只是任何人都难有无错之事,凌云才知道老人当初说的话,人的一生不会不犯错,能否弥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你做的事情,能还多少。
他也在为自己的儿子,也在为自己赎罪。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一方玉玺就在老爷子手里,更加好奇,你们都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难道没有别的人会觊觎?”
凌云看着后方的山峦,嘴角微微扬起,他终于知道当初在蛮荒天下,那个老人问自己的问题的,出入很大,但其实指向的唯一相同点就在于——选择。
凌云确定就是老人替的那个问题,在他如今所处的这个世界,一定还会出现,他现在已经明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相当佩服那位老前辈的手笔,一时间凌云想到了许多,就算这是小说家那类似的福地洞天,但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蛮荒天下,本就极为不合理。
更重要的是,那位老前辈就不像是能够写这本书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而凌云唯一可以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他的父亲——凌凛林!
“是太后的人?还是护国公?还是那位丞相?”凌云眯了眯眼,“看来得是丞相大人更加合理一些,很有意思。”
丞相派人引蛇出洞,护国公想坐收渔利,太后才是最后得益的人,那么就真的是如此吗,并不是凌云贬低读书人,天下论这玩弄阴谋诡计的能力,也只有读书人最为擅长,甘愿当出头年鸟的丞相大人,与两方必然有些协
议,他可以手握大权,但唯独不能登位,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于国不利。
护国公更加不可能,所以他们两个的选择就是扶持某位皇子亲王作为傀儡。
那么太后的选择就要多一些,相互利用,谁的赢面大一些,结果就会很是明确,但是却连累了很多无辜的人,就像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
如果真就只是这些劫匪,凌云可以确定村子里的人没有任何事情;但在他们之后,还有一队人马,就是消除一切隐患的刀。
凌云甚至懒得和他们解释这些,反正他们那脑袋也很难想得出来,他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后面两句话凌云说得很轻,但足够让那独眼青年听见,而且他看凌云的神色,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心中就更加肯定,这个白衣书生,绝对是敌对方的人。
凌云并没有急着往村子里走去,他微微皱起眉头,淡漠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