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稳一点,但看书这件事,师兄要慢慢看,一字一句,切莫太过急躁。”
“这蛮荒天下入海口,自然是封的,师兄不做,也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做,但背锅这样的事情,咱们也不能弱了儒家,该背的还是要背,师兄练剑出剑,总不能求自己的快意,先生曾经左右天下局势,与三教祖师坐而论道,做弟子的,不说比先生厉害,总不能说得弱了。”
“但这海口一去,师兄恐滞留多年,其中艰辛,弟不再提;最后嘱托师兄,不要对这个天下太失望,至少你的小师侄,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一生不曾求过任何一人,自蛮荒天下返回,早已预料结局,故望师兄若手里得闲,而你的小师侄又遭遇大难,出剑一次,就一次足矣。”
“人生短短几十年,天下风流独占八斗。”
谢君豪合上书,不打算再看下去,反正只要小师弟这么说了,那这本书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只是将书放在一边,海风翻书,书页缓缓翻开,自书中走出一道白衣身影,蹲在谢君豪身边,“咦……这不是那条黑泥鳅吗?师兄也这也太掉价了。”
谢君豪翻了个白眼,青年扳着手指头说道:“步知道与高攀跟你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往上一辈,步知道剑意最盛,高攀剑气最强;你们这一辈,可是给咱们鬼谷长脸了啊,五师兄剑道成就最高,师兄你剑术最高,啧啧啧,骑着一条泥鳅,也太掉价了。”
“要不然你将凉城那条弄过来给我玩玩?”谢君豪没好气的说道,不见小师弟的时候,其实很想念,见到了又想要揍他一顿。
凌凛林嘿嘿一笑,“先生打手板的痛历历在目,他老人家还好吧?”
两人忽然就沉默了,凌凛林转念一笑,“师兄可不要伤心。”
“没有,你在蛮荒天下和那个老家伙做了什
么交易?”谢君豪问道。
凌凛林拍了拍龙头,师兄一直都这样,所以喜欢他的姑娘也只敢远远看着,接近也只是看到一座冰山罢了。
“是赌局嘛,不是交易,”凌凛林很嫌弃屁股下这条蛟龙,扭了扭屁股,轻声说道,“少年时候匆匆走过九州,遇见小说家那位老祖宗,交流了些写文章的心得,就在蛮荒天下写了本书。”
黑色蛟龙只敢忍气吞声,半点怨言都不能有的,头顶上的这两个,哪怕是有个已经死了许多年的,但只要自己有半点让他不爽,等待自己的肯定只有掉脑袋这一条路,只有真正和这个人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的恐怖。
哪怕是在他已经死去许多年以后,黑蛟龙也不相信他真的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却一直活着,那种活着,有些是被敬仰,有些是因为害怕。
至于另一个,这个真真正正活着的剑修,当世有数的顶尖剑修,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一剑下来,自己就算是白给了。
“你心里想法那么多,不过也算是老实,能多活一些时间,今后如何,还得看你表现,”凌凛林盘腿坐着,双手撑着下巴,“师兄就是不太爱想这些事情,不然早该想到的。”
“是小凌云?”谢君豪问道。
凌凛林打了一个响指,嘿嘿笑道:“天下哪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她即便是斩断世间因果,大概还是会念着苦命的孩子。”
“你不怪我们?”谢君豪忽然苦笑,这些事情,小师弟肯定已经预料到了的,“各有各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怨恨,况且这样的经历,对于他而言是好事,只是他的选择在我的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不打算让他换一条路,我尊重孩子的选择,所以稍微给他保驾护航一段就行了,往后会怎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造化,机缘啊,气运啊,我向来不信天给的,只相信自己拿到手的。”
“所以他去蛮荒天下,也是你所计划好的?”谢君豪问道。
凌凛林摇摇头,“他去蛮荒,去和不去,其实都不重要,而是在去又未去的时候。”
“那几个?”
“对啊,在从蛮荒天下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死,我选择甘心赴死,当然也会留下些后手,荀圣的那几个弟子,下棋厉害得很,他们知道的,几个师兄也知道的,就是……”
凌凛林伸开了手,拥抱大海,
“不管是九州还是蛮荒,是青玄还是金莲,都是一个大大的棋盘,我们都是棋子,也会是执棋者,这里面有些棋子不起眼,只有走到某一步的时候才会发现,所以在不曾发生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在意,包括我在内,这是通常所说的后手,我更愿意叫没事吃饱撑着找事干。”
“你在未来看见了什么?”谢君豪问道。
凌凛林没有回答谢君豪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师兄觉得凌云怎么样?不差吧?”
“错了的终究错了。”谢君豪沉声说道。
凌凛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大概是五师兄说我的话吧?”
“但是选择一条路,当时的选择和后来的想法,路上看见的风景,外人终究是不能感同身受的,不是说我和师兄关系疏远,而是很多事情不切身感受,就真的很难明白,”凌凛林话题又转到了北凉州,“北凉州那个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同辈剑修,很可惜,但也很值得,三十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