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郭诩心里,最大的那个可能就是已经惨死的人,和那个自囚在第六座天下,不愿看这个浑浊世道的远古大能,只有这两个人,才值得这些线条这么复杂。
那个惨死的人,愿意凡人之身,算计六座天下,他的道已经触及到了三教根基,撼动了已知的六座天下,所以他会死,不管自己有没有作推手,他都活不下来。
至于那个在第六座天下,名义上是自囚,实际上是懒得看,按照约定,就是帮个忙守着一下第六座天下的远古大能,如果真的要算计她,恐怕很死很多人,对于她而言,这个世道,无论是九州天下,还是青
玄,,蛮荒,西玄,只是大不了再打碎一些罢了。
妄图去算计她的人,真的就是不知好歹,一心求死了,真以为她是被三教祖师押去看守第六座天下的吗?
所以郭诩才对那三者极为感兴趣,“这才算是一点有意思的事情。”郭诩在心底暗道。
……
稷下学宫的学海边上,亚圣孟仁望着远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破不立,破后而立,但愿自己这个小徒弟可以自己走过这一关,眼界不要太低,大道不要太小,看见得很没有看见的,是有区别的。
仁义自然是好事,人人心中有仁义,求真,求仁,求义,求善,倘若世人可以如此,这个世道就不是那么让人看不下去,一脉学问,并不一定全好,但一定不会全坏,都要学一些,尝试打破一些固定的格局,各脉的学问有同也有不同,各自精要需要相互弥补才是好事,哪里能只求一门学问。
所谓的求学,拜师,求的是真理,拜的最先的道理,可时代在变,世道也在变,以前的道理和真理未必对于现在有用,但是只要将以前的当作土壤,种下一些种子,总是会开花结果的,这才是儒家。
只是倘若凌云心中那一股信念散去,就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可以认清自己,真的明白书上的道理,该如何去用,现在他们这些人,就是太忙了些,也怪自己以前抹不开面子,应该早些将凌云送去荀圣门下多读几年书,也许现在就不至于要走得这么快了。
走得太快,又想要学好学问和圣贤道理,就要多吃一些苦头,而且怎么吃,吃了才有最好的效果,就又是一门更深的学问。
不吃些亏,就不知道该如何去用,学了又不会用,除了跟人聊天谈话能让人知道你是个挺不错的读书人之外,就不会觉得有其他什么的,满肚子圣贤道理,还值不了几颗灵元,这样就很不划算。
所以学了要用,用出来又用好了学问,再简
单的学问也是好学问。
现在没有人有时间去管凌云,有时间管的人,又不太愿意去管,而愿意管的呢,现在又不能过来。可要是过来了呢,就又该轮到他们这些人头疼了。
世俗之外的山上,都住着些神仙老爷,活得时间久了,跟老王八一样趴在那儿,偏偏又想要伸伸爪子,儒家都懒得管,所以他们觉得该挪挪窝了,凌云如果可以做得很好,以后就可以把那些老王八都打回去,不听话的再拿出来炖汤喝,千年乌龟,万年王八,的确是大补。
想到这里的时候,亚圣但低声念叨:“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非礼勿言,非礼勿言,罪过罪过。”
……
凌云独自站在血泊之中,夕阳最后的一缕余晖消失殆尽,夜幕拉开了血色的世界,白衣青年望着天空,有雷声隐隐,几个绵长的呼吸之后,就是瓢泼大雨。
凌云歪着头,看着那些挤在一起的大夫,凌云转过身,看着满地的人头,弯腰,作揖,鞠躬;然后他再转身,朝着或则的人,弯腰,作揖,鞠躬,做完之后,凌云语气平静的说道:“死去的人我不太了解他们的生平,所以待会儿再麻烦诸位,认识的都说一说,登个记,凌云解决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再来赔罪。”
凌云再转手看向盘龙城主,语气略带歉意,“劳烦城主将那些死去的人的生平事迹,也帮我做一份。”
凌云从血泊里面走出来,身形佝偻,像个迟暮的老人,王谦揉了揉眼睛,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低声嘟囔了一句,就跟了上去。
八百人如今还剩下七百人,还有一百多的伤员,没有完全康复,只是暂时有了行动能力,这还是归功于杜鹃这些日子的悉心照顾。
“六百人,分三队,千刃跟着我,铁甲兵跟着王谦,飞云骑现在由谁带队?”凌云轻声说道。
“将军,我是杜鹃小姐的副指挥使。”苗瀑站出来说道。
凌云点点头,“那就分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