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之地,如何能与两座天下,万里疆土比较,凌云的敌人,是在那修士皆呼风唤雨的大能,是那万年之争,身处妖族王座之上的大妖!
……
余生离开之后,便秘密与三皇子赵玉会面,赵玉问道:“余大人可是有什么计划针对这三国使团?”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余生抖了抖袖袍,“谈判在即,殿下心里可有人选,为此次谈判主臣?”
“不曾有过,老大跟老二争得激烈,都想要借着此次机会,在父皇那边赚点赞赏,”赵玉淡然一笑,其实谈判早已经结束,他按照凌云的说法,将计划和盘托出,让自己父皇青睐有加,这次三国使臣之事,看似是太子在负责,实际上暗中打理已经给了赵玉,“可笑。”
“拒臣所知,禁军参将史应将军,表面上是陛下心腹,实际上暗中和太子联系密切,禁军兵权,大半在其手中,若不除去,将来必成大患!”余生郑重的说道。
“余大人的意思,这次谈判的将军人选,便是史应?”赵玉嚼着这句话,史应不过是当年一地小官,受到雪霭侯的照顾,才当上了禁军参将,能力不大,名气更小,不过如余生所说,的确是忠于自己的父皇,暗中和太子有联系,只是此事大家知道的归知道,却从来不说破。
只是让史应去,又该如何将他推上去,然后又拉下来呢,这才是其中的难题,余生拱手说道:“殿下,大奉与隋王朝与我赵宋谈判早已谈好,接下来不过是演戏罢了,他们心中越是无所谓,面对一个藉藉无名的禁军参将,必然有所轻视,此番正好可以挑起双方怒火;再则金朝,本就是我赵宋碗中肥肉,无论态度如何,也是无所谓的,他们态度差,就更利于我们此后出兵。”余生缓缓整理其中的关系。
“只要让史应和他们三方之中任何一方挑起争论,言语越是激烈,那么史应就死得越快,”余生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微臣只是建议,如何决断,全凭殿下做主。”
“杀了史应?”赵玉眯了眯眼,瞧不出来,这温文尔雅的余生,竟然也是这般心狠手辣,或则说,这则计谋出自他们之手?
“史应乃我赵宋肱股之臣,为国争光,如何杀得?”余生严肃的说道。生在皇家的人,哪一个会是傻子,余生如此一说,他便立即反应过来,倒吸冷气,当真是胆大包天!
“可是凌云先生出的法子?”赵玉问道。
余生默然不答,赵玉喝了一大口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果是凌云先生想的计谋,怕是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余生摇头,“这个微臣就真的不知道了。”
赵玉大袖一挥,器宇轩昂,“那本殿就看看,凌先生的手段了!”
……
五月初
六,天一书院,者朱先生庭院之中,凌云与者朱先生一起下棋,他捻着白字,淡笑道:“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先生都下了一个下午,可是想念凌云许久?”
“你这小子忒多情了,我想你干什么?”者朱先生拿起小酒壶,喝了一大口,“赶紧落子,赶紧落子。”
凌云落下一子,故意输给者朱先生,却未曾被看出来,者朱先生笑道:“你这小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耐着心输一下午给老夫,可是有事相求?”
“三日之后,便是我赵宋与三国使团谈判之日,之后还要麻烦先生,为凌云做个证明。”凌云微笑着说道。
“什么证明?”者朱先生问道。
凌云拱手说道:“凌云几日,都在与先生对弈,不曾离开半步。”
“想做什么?”者朱先生一边收棋子,一边问道。
凌云也在收拢自己的棋子,语气平静温和,“为赵宋谋千秋大业!”
“想要入仕?”者朱先生对于朝廷之事一向没有兴趣,只是凌云这个孩子他尤为喜欢,愿意多问问,多少给他一些意见和剑意。
“这勾心斗角之时嘛,凌云擅长,却不大喜欢,相比入仕,更愿入伍,我辈书生,当能提笔安天下,上马定江山!”凌云笑道。
者朱先生瞥了凌云一眼,“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入伍?”
“这战场角力,亦是斗智,脑瓜子好使嘛,不差这点的。”凌云咧嘴一笑。
者朱先生笑骂一句,随即又开始新的一句,“这么说来,你此次所求,怕是极大了?”
“不大不大,就是搞下两个仇人,顺便给自己铺铺路,”他对者朱先生倒是没有什么隐瞒的,虽然者朱不曾参与政事,可这人老成精,多少都知道一些,与其隐瞒,不如问多少说多少,每次多说一点,“所以还得麻烦您了嘛。”
“你放心去做便是了,”者朱先生黏糊含笑,“说了,你也应该叫我一句师兄啊。”他是荀圣一脉,荀圣记名弟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