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踏实。” “老宜人风风雨雨的走过这些年,老宜人自然是积福多多。娘娘,您这些日子替老宜人担忧。奴婢就是心疼娘娘自个儿寝难安,食不香。”杜嬷嬷是劝着话。 “如今老宜人安好,娘娘也得多调养一下自己的身子骨才成。”杜嬷嬷是说着关心之语。 “全依嬷嬷的话。”庄嫔没有拒绝。她是笑道:“不过本宫也得还愿,还要多抄一些经给菩萨。” 庄嫔如今是信神又信佛。漫天的神佛,祖宗的英灵,哪一样的她都信。 庄嫔想抄经,也是供奉给神仙。杜嬷嬷当然是附合一回庄嫔的话。 就在庄嫔平平淡淡的抄经生涯里。庄嫔知道一个消息。 “大皇孙妃生了。”对于庄嫔而言,这是一个大消息。 “嬷嬷,咱们得备礼,得向东宫贺喜。大皇孙妃的这一胎不简单,这可是太子的嫡长孙。皇上的嫡长曾孙。”庄嫔嘴里说的客客气气。 杜嬷嬷回道:“娘娘的话在理儿。如今满宫上下,大皇孙的嫡长了,多尊贵的人儿。哪样都是引人注意着。” “娘娘是不知道呢,下头的宫人都在夸东宫。说是东宫的子嗣缘分好。”杜嬷嬷是顺道提一嘴流言碎语。 庄嫔一听后,她是笑道:“是啊,东宫的子嗣缘分确实是好。瞧瞧,隆暻的侄孙,也是跟隆暻的长子和次子年岁差不了太多。” 庄嫔心头有计较,她是觉得东宫都添喜讯。贤郡王府里也得催一催,也是得赶紧的添一添喜讯。 隆暻是庄嫔的亲儿子,庄嫔瞧着流着她的血脉的亲孙儿,两个嘛还是太少。 宫里也不光是庄嫔要贺喜。这等喜讯一传开,只要有门路的都得贺喜。 永安帝也是高兴的。嫡长曾孙,又嫡又长,在永安帝的眼中,自然是有一份不同的份量。 同时,永安帝在瞧着太子时,他的眼神里也有一些意味深长。 朝臣里,人人在向太子贺喜。太子也是高兴的回应恭贺之人。 泰和宫中,永安帝瞧着离开时,还是满脸笑意的太子。前头永安帝是高兴。等着太子的背影瞧不见后。永安帝是收敛笑意。 “永安三十二年五月,东宫添嫡长孙啊。”永安帝是感慨一回。他道:“永安三十二年。” 永安帝是想到他自己今年的寿数是五十二岁。在这一个时代里,帝王的筹数至此,也不算短。 太子是人在中年,风华正茂。永安帝瞧着自己,他是人到老年,如同残烛。 偏偏永安帝有一点不服老。他觉得自己还有精力。只是嘛,永安帝想到一些流言扉语。 永安帝是离开御案,他是起身,他从存档里拿出一份卷宗。永安帝是打开上头的封条,他是轻轻的翻开,又是重阅一回。 上头说什么,也不外乎一些谶纬之说。这等说法,早年的永安帝不会相信。如今的永安帝有些多疑。 帝王手握日月乾坤,帝王一令而天下行。 这般的权柄在手,谁都会沉醉其中。因为权利就是一处毒,一旦沾手,就没有人想松开手头的权柄。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永安帝的精力不如从前,他的心气却是不服输。他不认老。他也听不得一个“老”字。 如果可以向天借一借筹数,永安帝一定乐意的。 “这些混帐话,也不知是谁在背做局。”永安帝嘴里这般说,他是合上看过的卷宗。只是重复的翻看,就可以知道永安帝并不是像嘴里说的,就真的一点不在乎。 永安帝还是在乎的。 对于嫡长曾孙,永安帝还是喜欢的。只是永安帝更在意的是太子壮年,他是暮年。 偏偏天家父子,说得再好听,在权利面前。也可能是父子不成父子,兄弟不成兄弟。 永安帝对于手握权柄的儿子,也是防一手的。这些年来,太子的兄弟一个个在朝堂上展露头角。这里头没有永安帝的安排,那当然不可能。 东宫。 太子不知道皇帝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太子是真的高兴,他是回来后,还是亲自抱过一回嫡长孙。 太子高兴,东宫里人人都欢喜。 太子妃还是安慰儿媳,对于这样一个儿媳,莫说太子满意。太子妃也满意。这一个嫡长孙的出生,在外头也是引来传言。 都说东宫风水好,子嗣缘分旺。 在太子妃瞧来,这是好兆头。毕竟东宫子嗣多,也就不怕一些人多想。 东宫对于嫡长孙的出生,自然是要大操大办的举行洗三宴。 这等事情肯定得办一场,还要好好的替东宫风光一回。 太子平日里办差,也多是顾虑良多。太子与太子妃夫妻感情好,对于丈夫的多番顾虑,太子妃从来是瞧在眼中的。 东宫是储君的寝宫。可它的面积嘛,比着开府的亲王府是差太远。 太子妃都是替太子憋屈。奈何住在东宫,这不是面积,这看的是地段。 太子这一份荣耀,多少皇子乐意替太子憋屈一下。 太子妃也是想着借一借嫡长孙的洗三宴,也是联络各方,同时,也是做一做东宫的体面。 京都,贤郡王府。 东宫的请贴,自然也是送到王府里。然后,如今管着中馈之权的钱珍珠是拿着请贴,她是觉得烫手的很。 “此事我会上报给郡王爷。二位嬷嬷也是郡王爷信任的,请按着宫里的规矩备上贺礼。至于礼单,也请嬷嬷们备好,我是一并要送到郡王爷跟前,让郡王妃裁断。”钱珍珠是拿了主意。事情先安排上,至于后头有没有变动,就看贤郡王的意思。 钟嬷嬷和金嬷嬷听过钱侧妃的吩咐,二人自然是一一应承下话来。 当天李隆暻下差后,他就得着身边太监全德海的递话。 “郡王爷,石榴院的侧妃请您得闲去一趟。”全德海递话,自然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