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宁王府和贤郡王府,后头会有多少看戏的人? 钱珍珠在听着郡王妃讲出来兰家人具体的祸事后。钱珍珠心头也是替兰香叹一口气。 哪怕这一桩祸事,钱珍珠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听着小福子讲过一遍。再听一回,钱珍珠还得说,兰香是锅从天上来。偏偏还是躲不掉。 哪怕是出嫁女又如何? 只要兰香的身上还流着兰家的血脉。她兄长出来,她就会遭着麻烦。 “是啊,如何是好呢。”郡王妃做出抚额的动作。郡王妃是说道:“兰妹妹,你娘家的麻烦,本王妃就得说说,你暂时还是不要多管的好。至于郡王爷跟前,你也不能提。” “宁王是郡王爷的亲兄长。你这等麻烦摆在郡王爷跟前,万一闹得郡王爷跟宁王的兄弟不合。你就是罪人。”郡王妃是拿着小事当由头,她就是想摆布一回兰香。 “郡王妃,妾是什么身份?妾这等事情,又如何能坏掉郡王妃与兄长的情谊。万万不可能的。”兰香觉得郡王妃在给她扣帽子。 兰香就是一个小庶妃。便是那倒霉死者的亲姐姐,也不过是一个妾身不名的侍妾。 她俩的身份在皇家里都是小角色,可谓是不显眼的很。这等小人物,哪可能坏掉皇家的兄弟感情。 如果真是皇家的兄弟感情破裂掉。那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利益问题,又或者立场问题。 兰香在地上跪着许久,她就是听着郡王妃的叮嘱与吩咐。总之依着郡王妃扣帽子的手段,就是想让兰香这一位庶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是在福芦院里安静的做人。 兰香听着这一席话后,她是低下头。 钱珍珠瞧着这一幕,她也是低下头。钱珍珠心头在想着,这里头的官司最后会落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当天,李隆暻回府后,他在前院刚坐下。全德海就是禀话,道:“郡王爷,正院使人传话,郡王妃想请您去一趟牡丹院。” “府上可出什么事情?”李隆暻跟全德海问一句。 全德海不隐瞒,把郡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讲一遍。全德海讲完后,李隆暻是深思片刻后,他说道:“走吧,本王去一趟牡丹院。” 李隆暻提步往牡丹院去。 待他到了时,杜雁蓉迎一迎,她笑道:“表哥。您请落坐。” 李隆暻点点头,他是在屋中的主位落坐。这会儿丫鬟送上茶点,李隆暻就是端着茶盏品一品茶。 杜雁蓉在旁边落坐,她是一边瞧着李隆暻品茶,一边提一话,她说道:“今个儿兰妹妹的娘家来人。我差人探听清楚究竟为着什么事情?” 杜雁蓉在李隆暻的跟前,她是把兰大哥出事的前因后果全讲一遍。 “这等事情传出去,真是脏了人耳朵。唉,我觉得也是坏掉兰妹妹的名声。”杜雁蓉是满脸的担忧,她说道:“兰妹妹的声誉不好,也是影响着毓秀。” “兰氏是郡王府的女眷,没谁都会传她的小话。”李隆暻搁下茶盏,他是平淡的回道。 “对,是我糊涂。王府大院内的女眷名声要紧,谁敢胡乱传话,也是糊涂蛋一个。”杜雁蓉附合一话。 “再说毓秀年岁小,也干系不到毓秀的身上。毕竟毓秀是宗室女。”杜雁蓉这坐儿小嘴甜得很。她讲的话,至少是李隆暻爱听的。 “只是二哥那头会不会多想?”杜雁蓉在最后,还是提着自己的小小担忧。 李隆暻听着这话后,他是回道:“二哥不是心胸狭窄之辈。” 在李隆暻的眼中,这等事情岂是能坏掉他与二哥的兄弟情谊。 “只是这一桩事情太巧合。”李隆暻心头有猜测。他说道:“赵王府前头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又是牵连着宁王府与咱们府上。” 这太巧合,也免不得让人多思量。 “是啊,表哥一说,我也觉得太巧合。”杜雁蓉附合着这一话。 京都有风雨,千里之外的南方也是风雨晦暗。 永安帝的旨意传到南边。太子接到秘旨后,他就是开始雷霆行动。 太子已经是查清楚科举舞弊案的背后。这背后的人有许多,都是南边官场与地方勾连在一起。 要说里头穿针引线的,还是南边的盐商。 盐商,那日子过的叫一个奢靡。在太子瞧来都是太过,真的会让老天爷打雷霹人的。 穷苦人家还在为着一日两餐奔波。百姓眼中的盛世就是闲时吃稀,忙时吃干。 盐商们的富贵日子,那是火树银花,那是山珍海味。总之是怎么糟蹋银钱怎么花。 便是祈神时,有盐商往河里洒钱财的事情,也是大大方方的摆在台面上。 “这些盐商都该杀。”在太子的眼中,这些盐商嘛,份内事干的少,什么样的黑心银子挣得多,他们就最爱干什么样的事情。 非是诬蔑。主要是这些盐商偷税漏税都是小事。违背朝廷令旨,向北边或南边的胡人与夷人输送盐铁等跟兵器,这才是要命的事情。 更不用说盐商表面卖官盐,背地里卖私盐。要知道如今是盐铁官营。这简直就是在挖朝廷的墙角。 如果说以上的事情,一旦揭开的话,下头全是脏手的事情。那么这些盐场还想谋得百世富贵。 有钱了,盐商也想送子弟进官场。从商贾进化成官家。这就是让太子看到背后的恶果。 这等有钱有势,再在官场上有遮拦。到时候南边鱼米之乡,那还是在朝廷的治下吗? 损公肥私的盐商,还是个个吃得肚满肠肥。在太子的眼中,全是社稷的蛀虫,真可谓是十个人里砍头九个人都会有漏掉的恶徒。 科举舞弊一案,在太子的手中自然是掀起腥风血雨。一切有皇帝的圣旨在。 又有绣衣卫调来的大批人手。可谓是兵强马壮。总之,哪怕是一些盐商不甘心缚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