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表哥,你说的对。是我一时糊涂了。”杜雁蓉先低下头,她是声音软下两分,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杜雁蓉在现实面前低头。她没有嫡子,她觉得自己又不得宫里姑母的喜欢。 在表哥这儿,她就更加不可倔强的与表哥争执起来。不然的话,后宅里的那些妾室们,可能个个都得做梦都要笑醒。 杜雁蓉不想自己吃闷亏,还是便宜别人。她不能把表哥推拒的更远。 杜雁蓉乐意退一步。李隆暻自然也不想让表妹太难过。主要是李隆暻真的觉得表妹可怜。 偏偏李隆暻还要在表妹最在意的地方,那是帮衬着母嫔掩盖真相。 这一对夫妻,明明应该是天下间最亲近的人。奈何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一种同榻而枕,却是同床异梦。 二人的心中已经有着沟壑,那是被现实磨平的一切。注定二人谁都无法敞开心扉的谈话。谁都是遮遮掩掩,到最后看对方时,自然就觉得对方的面貌也变得似真似假。 永安三十一年,秋,天高气爽。 东宫的大皇孙要迎娶嫡妃。当然,在迎娶嫡妃前,大皇孙的侧妃已经先进府。 大皇孙的婚礼举办的非常隆重。这是东宫太子的嫡长子,更是永安帝的嫡长孙。 在许多人的眼中,大皇孙就是未来的太孙,是未来的太子,是未来的天子。 大皇孙的大婚,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就是太子不在京都。这一场大婚,总是稍稍的欠缺一点什么。 永安帝却是替太子出席大皇孙的大婚仪式。总之,永安帝给着大皇孙的重视,那是明眼人可瞧见的,就是超过一众的其它皇孙。 贤郡王夫妻自然也是参加大皇孙的大婚喜宴。这一场喜宴里。 杜雁蓉见到二嫂赵王妃。在杜雁蓉的眼中,二嫂瘦了,整个人穿上衣裳时,也是显得有些空空落落。 杜雁蓉心头琢磨着,二嫂可能不是别人议论的装病。二嫂是真病一场。 “二嫂,你应该好好的调养一下啊。”杜雁蓉听到宁王妃这一位三嫂的建议。 “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真是让人瞧着就心疼。”宁王妃拉着赵王妃的手,她是说的情真意切。 杜雁蓉瞧着两个妯娌在攀谈,她是走过去。她说道:“二嫂,三嫂说的对,你是应该好好的调养一番。” “久病一场,没留下病根儿已经是饶天之幸。如今就是瘦下来。就像二位弟妹说的,后头调养一番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倒要多谢二位弟妹的关心。”赵王妃的态度是落落大方。 哪怕笑起来时,赵王妃还是眼眸子里全是真诚。赵王妃越是坦诚,杜雁蓉心头越觉得里头有事情。 赵王妃不述苦,这里头就没有什么猎腻吗?杜雁蓉不太相信。 只是对方口风紧,杜雁蓉当然也不会多事儿。 宁王妃是笑道:“对,二嫂如今安然无恙。如今瘦一些,后头养一养。必然一切会恢复过来。赵王府里,二嫂是管着中馈之权,堂堂王府岂会缺着二嫂调养身体的那一点子好药材。” 宁王妃是笑着附合一话。 赵王妃听着宁王妃提到“中馈”二字时,赵王妃是愣神一下。这一点子异样,莫说宁王妃瞧见,便是杜雁蓉也是瞧一个分明。 只是赵王妃的异样神色,她是很快的掩饰过去。 当然,这一幕不光是宁王妃记在心头。便是杜雁蓉也是记在心上。 大皇孙的大婚,皇家一场热闹。这是添丁进口的喜事。满京都的百姓也是见识一回皇家大婚,那十里红妆的陪嫁。 等着大婚的典礼结束后。贤郡王夫妻又是参加喜宴。再然后,等着喜宴结束后,贤郡王夫妻是离开皇宫。 东宫太子一家人是住在宫里。大皇孙的大婚典礼,这自然也是在宫里举办的。 在回王府的途中。贤郡王夫妻是一起坐的马车。李隆暻饮过酒,所以,他没有骑马。 在马车内,杜雁蓉小声的提一提在喜宴的一些小事儿。免不得的,也是说一说赵王妃的近况。 李隆暻只是听,他是不插话。毕竟,这是女眷们的话题,李隆暻一个小叔子,他没有关心嫂嫂近况的心思。 等着回到贤郡王府后,李隆暻歇在牡丹院。 京都,大皇孙的大婚,太子是缺席一回。 南边,太子下南方,他查着科举舞弊一案,如今已经见着分晓。 只是太子越是查,他越是有些拿捏不准的地方。在于他是要办大案,还是办小案。 在太子的眼中,小案不小。大案嘛,那是牵连起来就是非常的广。 太子是一个有决断的人。他当然不能拖泥带水。他一边通过绣衣卫向京都的永安帝报信。秘密的送上奏本。 明面上太子还要走衙门的渠道,也是光明正大的走上奏本递上去。 明暗双方面,太子把不能光明正大讲的话,在绣衣卫的秘密奏本里,太子也是向永安帝上述一回。 哪怕要等着京都的永安帝下圣旨。太子也是开始着手办案。 有些卷进去的人,太子自然要收押起来。后头如何审要看皇帝的意思。可是那些犯事儿的人,太子也决断不会手软。 至少太子是按着证据抓人,一旦被抓住的全有小辫子,真的不存在什么冤枉。 只能说这一趟来南边,太子觉得南边官场的官员,抓一半有漏网的。抓九成,又可能有冤枉的。 绣衣卫的情报,太子很重视。明面上的查案,真的不好查。牵连人太多,里头许多人还在挣扎。 官官庇护,在南边这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是太常见。主要是地方的势力也挺大。有许多的世家豪族在里头也不是扮演什么光明正义的角儿。 永安三十一年,十月中旬。 京都,贤郡王府的后宅。石榴院里的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