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 “父王,父王……”钱珍珠慢慢的说了话。她说话时,还是指着旁边的一套衣裳。 那衣裳是李隆暻常穿的。毕竟,亲爹不在呢,钱珍珠教育儿子喊话时,就是让儿子不识人,也得先认衣裳。 “护汪,护……汪。”李茂禛学了话。 只是小孩儿的话不太准备。然后,李隆暻来了石榴院时,他就听到他家儿子在喊“护汪”。 听懂的,这是喊爹。要是听差了,真会听成护狗。 不过李隆暻觉得挺有趣。他走进院子里,下人们一一见礼问安。 钱珍珠抱着孩子,她这会儿也是回过头,她见到走过来的李隆暻。 “恭迎郡王爷。”钱珍珠抱着孩子迎上去,她是福了一礼。 “快起来。”李隆暻走上前,他搀扶起钱珍珠,他还伸开双手,他笑道:“来,让本王称量一下茂禛这孩子,他是不是又胖了。” 李隆暻想抱孩子,钱珍珠当然不会拒绝。她把孩子递到李隆暻的怀里。 钱珍珠在旁边还是轻轻的一点小孩儿的小脸蛋儿,她笑道:“来,茂禛,喊父王,父王。”钱珍珠一边说话,一边指着李隆暻。 李茂禛歪一歪小脑袋,真是可爱极了。他左瞅瞅亲娘,右瞅瞅亲爹。 在亲娘又指一指亲爹,又让他喊“父王”时。李茂禛开口,他的小奶音喊了话,道:“护汪。”用着高高的音语,还有小孩儿特有的开心。他笑起来,小米牙最显眼。 李隆暻听后,他哈哈大笑。他伸手,还是掂一掂孩子。他笑道:“我家的茂禛会喊父王,是一个聪慧的。” 在李隆暻的眼中,自家的娃最好。当爹的自然为其感到骄傲。 李隆暻这一边抱着孩子,又跟李茂禛是玩耍一番。父子俩玩的热闹,小孩儿这般闹一番后。钱珍珠是在旁边瞧着,瞧着这般的父子日常趣事。 等着不孩儿玩耍的差不多后,钱珍珠还伸手摸一摸小孩儿的背。 “他闹一番,这身上还起了汗。”钱珍珠说了话,她道:“郡王爷,让奶嬷嬷抱着茂禛去沐浴一回。他爱水,在热水里也是玩耍的开心。” 李隆暻没拒绝。 李隆暻还是笑道:“小孩子都喜水,玩水能寻得乐趣。”李隆暻嘴里这般说,可他没有真把孩子给奶嬷嬷。而是这一位大人也有兴趣。他准备去亲眼瞧一瞧小孩儿的沐浴。 或者说,石榴院里有一个大大大的浴桶。这是钱珍珠的杰作。她想着小孩儿在干净的温水里,还能学一学戏水。 然后,在一次被李隆暻注意到后,这一位郡王爷颇来童趣。他有时候也会起心思,他陪着儿子一起沐浴。 今个儿李隆暻就是来了兴趣。不过嘛,在李隆暻去耳房前。李隆暻拿出一封魏嬷嬷送来的信,他是交到钱珍珠的手上。 “魏嬷嬷给你的信,你先瞧一瞧。我想你这心里,一定也关心着娘家的事情。”李隆暻说话随和。他似乎觉得这是小事,就由钱珍珠料理就是。 钱珍珠接过信后,她是笑道:“那我先瞧瞧。” 李隆暻带着儿子李茂禛,说是去沐浴,实则去戏水。 钱珍珠则是拿着魏嬷嬷的来信,她回到屋内后,她坐在窗边的小榻前,她是打开书信仔细看起来。 在看完书信后,钱珍珠是合上书信。 钱珍珠的心里在思量着娘家的事宜。要说钱珍珠这一世的小时候就被长辈卖到宫廷做宫婢。真跟娘家亲人有多深的感情?不存的。 可这一个世道里,就讲究一个血缘亲情。莫说是爹娘兄弟,便是一个族里的人还要祭祀一个祖宗。大家流了一个祖宗的血脉,在讲究家族的世道里,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撕扯开,没可能的。 要知道真是犯了大罪时,官府一追究,抄家灭族这四个字就说明太多的问题。 钱珍珠的娘家亲人,不管她是想不想,她都得让他们支棱起来。她不可能留着明显的弱点,让“敌人”一旦发现就去上下齐手。 穷人乍富,好运降头顶。一下子得到太多,又没有经历过大磨难。大多数人都会飘飘然。 钱珍珠自己若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想,她享受过二十一世纪的自由。那等女子不必不如男的美好时代,给她的印象太好。 因为得到过,失去后,再是在今生的大周皇朝活一回后。哪怕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是所谓的人上人。 可事情真如此吗? 钱珍珠觉得未必然。她的生死没捏在自己手里。至少,在这一个时代里,钱珍珠很缺乏安全感的。 皇家里的女眷,又不是没有死得无声无息之人。在这一个时代里,女子是附属品,只能是小小的点缀。 特别是在皇家宗室里,女子只是生子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人,那就得有工具人的清醒。 钱珍珠觉得她够清醒。可钱氏一族的人,个顶个的都飘起来。 这不成,钱珍珠是想让钱氏一族安份守己,让自己的娘家支棱起来。他们都不能拖自己母子的后腿。 于是刮骨疗伤,来一场大手术,在钱珍珠的眼中就很需要。 魏嬷嬷去一趟杏山县城,她就是替钱珍珠去办事儿的。 “嬷嬷一片苦心,也是让嬷嬷受累了。”钱珍珠感慨一回。在钱珍珠眼中,千里迢迢的走一遭,魏嬷嬷受的大罪全替她受的。 比起娘家人,其时在钱珍珠的心中,魏嬷嬷才是她的长辈,她的亲人。 在宫里那些年,在郡王府的日子,魏嬷嬷是让钱珍珠支棱起来的长辈。她关心她,她爱护她,她扶持着她一路走来。 “……”钱珍珠想了许多。 然后,李隆暻抱着儿子李茂禛是换一身干净衣裳出来时,他瞧见的就是望着窗外发呆的绝代佳人。 佳人望窗外美景,佳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