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儿。 此时在冷梅院的院中,春庶妃在慢慢的走着,她似乎在散步。她的眼神里却是缺少焦距,她在发呆。 春庶妃想到的是今个儿,她明明是最得意的人。哪料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春庶妃的心情很复杂,她想到,她这一辈子可能就今天最风光。偏偏这一份风光还没有来得及让她更得意,就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 这让春庶妃的心里,真是万般滋味涌上来。 “钱侧妃。”春庶妃是念叨一回。她今个儿见识了皇家宣读圣旨时,还有官员来,还有宫里的小太监来。 这一切都只是为着钱侧妃的晋封。特别是吉服朝冠,还有册宝小印。 特别是钱侧妃双手捧着的圣旨。那时候的钱侧妃在春庶妃眼中,她觉得那才是真正的贵人。 春庶妃想到自己的名字,春草,人如其名,真跟草芥一样的不起眼儿。 冷梅院里,春庶妃一山还望一山高,她在羡慕了钱侧妃。 春庶妃又哪能料想到,她也是被人嫉妒的对象。 贤郡王府里,唯一的侍妾刘姑娘对于钱侧妃的晋封,她除了道恭喜。她不敢有其它的想法。 因为刘姑娘心头最清楚,钱侧妃的根基在郡王府里深厚的很。 打从进了贤郡王府后,刘姑娘见识到的就是钱侧妃的得宠。更不肖说钱侧妃的膝下育有郡王爷的长子。更何况这一位钱侧妃又是侍疾有功。 “侍疾有功,春庶妃一个丫鬟都当得庶妃。钱侧妃成为郡王府的唯一位侧妃,这真是太合乎情与理。”刘姑娘感慨一回。 然后,刘姑娘的目光还是盯着冷梅院的方向。刘姑娘的心头有一番的琢磨。 “春庶妃啊,她不得宠,她都当得庶妃。”刘姑娘心头在想,那庶妃之位,她刘氏如何就是当不得。 钱珍珠晋封为侧妃。 当晚,李隆暻来了石榴院,他来瞧一回儿子。然后,他是歇在石榴院中。 一连三天,李隆暻都是宿于石榴院。李隆暻把对待钱珍珠这一位侧妃的特殊,就差写在明面上。 这等做派,曾经的李隆暻不会做。现在李隆暻还是挺随心随己。 贤郡王府里的后宅事情,在李隆暻的眼中,从来是小事儿。 可搁在旁人的眼中,那不会是小事儿。 京都,杜宅。 杜太太在迟疑两日后,她还是把女儿的困境是讲给杜家老宜人这一位婆母知晓。因为除了在婆母这儿,杜太太想不到还有哪处哪人能帮衬到女儿。 杜太太暗地里提了一回自己的请求,她请婆母出手,总要帮衬一下女儿杜雁蓉。 杜家老宜人的眼中,孙女当然亲近。可杜家如今真正的靠山是宫里的庄嫔。当然,庄嫔和李隆暻是母子,这一对母子自然是相互依存的。 “蓉姐儿,糊涂啊。”杜家老宜人在听完儿媳杜太太的话后,她是一声叹息。 杜太太说道:“娘,蓉姐儿也知晓错了。只是当初没去侍疾,蓉姐儿也是怕……” “那耿氏去了,如今人没了。这时疫的害处,哪能又不让人害怕的。”杜太太小心的替女儿杜雁蓉辩解。 “哼。”杜家老宜人一声冷哼。 听着婆母语气里的不善,杜太太不敢多话。她是陪了小心。 杜家老宜人说道:“做妻子的当以夫为天。三从四德,赵氏,你莫不成学到狗肚子里去?” 杜家老宜人是有儿子的,儿媳这等立场有问题的话就让杜家老宜人有些恼火。 “儿媳不敢。”杜太太不敢辩解,她是赶紧跪下认错。哪怕是杜宅的太太,杜太太在杜家老宜人的跟前还是不敢有半分的翘尾巴。 谁让杜家老宜人的底气十足。杜家老宜人的儿子杜大人,那是杜氏一族的顶梁柱。杜家老宜人的女儿是宫里的庄嫔娘娘。杜家老宜人还有一位皇子外孙。 杜家老宜人的手里有太多的牌能打,哪怕不用孝字压儿媳一头。杜太太也得在婆母的跟前,那是利落的跪下磕头。 “你当然不敢,你的胆儿小,我是知道的。”杜家老宜人对于儿媳的为人,她是了解的。除着一些小动作,在大面上儿媳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蓉姐儿就敢做些蠢事。”杜家老宜人一直想不通的,就是孙女怎么就是移了性情,她尽干些蠢哭长辈的错事。 “当初一嫁进郡王府,蓉姐儿没生下嫡子,她就敢伸手谋害怀孕的妾室,此是一大错。”杜家老宜人此时翻孙女的旧帐。 “郡王染上时疫,她膝下无子,不念夫妻恩情,不去棣州府侍疾,此是二大错。”杜家老宜人当初在知晓郡王李隆暻的两个后宅妾室去侍疾,孙女杜雁蓉装聋做哑的,她就知道要坏事。 只是当时木已成舟,杜家老宜人知道消息时,一切都晚了。 杜家老宜人只能沉默下,她还得在家中烧香祈福,她就盼着外孙李隆暻这一位皇子平安归来。毕竟,这一位皇子外孙不光是宫里女儿的依靠,何尝又不是杜氏一族的依靠。 “两大错处,一害在子嗣,一伤在感情。两错并发,宫里的娘娘如何恶了蓉姐儿,我都觉得合乎情理。”杜家老宜人也会将心比心。这等儿媳若搁她头上,她也忍不得。 “娘,蓉姐儿已经知道错了。” “晚了。”杜家老宜人是凉凉的说了两字。 当然,杜家老宜人在儿媳跟前挑刺,对孙女杜雁蓉是冷嘲热讽的。杜家老宜人的心头也清楚,她不可能真的撒手,就真的什么都不管。 杜家老宜人只是想晾一下儿媳,让儿媳往后的脑袋清醒一下,知道要多规劝一下蓉姐儿这一位郡王妃。 于是这一回,杜太太求到婆母跟前,女儿杜雁蓉的事情是没有得到婆母的答复。 在次日,杜太太小心的又提一回。杜家老宜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