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春庶妃不能生育,杜雁蓉就放心的很。 杜雁蓉说道:“母亲,春庶妃在棣州府侍疾有功,这是表哥赏给春庶妃的体面。” “不过,据我所知,春庶妃能上位,也是表哥给高长史家的体面。还有便是那耿氏也去棣州府侍疾,耿氏的命不好,人没了。表哥瞧着是有一份移情的心思在里头。”杜雁蓉也是私下寻问过话。 对于春庶妃能上位,杜雁蓉听过表哥李隆暻私下回答。她就觉得表哥心太软。 “你啊,还是莫要大意。凭着她有侍疾的功劳在,又与那什么高长史家有旧。这瞧着就不是简单人物的做派。”杜太太提醒女儿一话道。 “母亲,我不担忧,自然有我不担忧的原由。”杜雁蓉在生母跟前,她也不隐瞒,她说道:“春庶妃出身太低,是高长史家的丫鬟出身。说是有旧,不过是给春庶妃的脸上贴金罢了。更何况表哥与我讲过,春庶妃不能生孩子了。” “这样啊。”杜太太一听女儿不在意的理由后。杜太太的心头是松下一口气。 “听你这般一说,这春庶妃的隐患的确实不大。”杜太太此时对于春庶妃不怎么在意。 “那耿氏人没了,她是福薄的主儿。”杜太太是凑近女儿跟前一分,她说道:“郡王府里的钱氏呢,她同样是侍疾有功,她膝下又有郡王爷的长子。” “蓉姐儿,你的心里可有什么盘算吗?”杜太太是担忧女儿的。没法子,郡王府里出现一个宠妾,还是生有庶长子的宠妾。这威胁太大,杜太太就差替女儿是睡不好,吃不香。 “唉。”杜雁蓉是叹息一声,她说道:“女儿福薄。女儿有些后悔当初没去棣州府侍疾。” “母亲,我这一遭跟表哥一起进宫,姑母那里待女儿的态度好冷淡。就不像亲姑侄,倒真的跟陌生人一样的不亲近。” 在母亲跟前,杜雁蓉也是述苦。杜雁蓉是盼着母亲帮衬她在祖母跟前说说好话。 杜雁蓉心头最清楚,宫里的姑母有在意的人,除了表哥李隆暻外,就是祖母这一个姑母的亲娘。 杜雁蓉在侍疾一事上,她就是天然的错一步。没得辩解,在生死面前,她就是退了要紧的一步。 那么杜雁蓉能抓紧的就是她的出身,旁人会如何说?都不太重要。 最主要是祖母一定得站她这一边,有祖母在里头解围,姑母便是看在祖母的体面上,也一定会重新的接纳她。 这便是杜雁蓉的想法,也是她的谋算。光明正大的很,就是以亲情动人心。 “我的儿。”杜太太是伸手,她是握紧女儿的手。杜太太说道:“侍疾一事,岂能怨你。蓉姐儿,你没去是对的。瞧瞧,耿氏人没了。” “你若是有一个万一……”杜太太赶紧摇摇头,她说道:“那结果娘是受不住的。” “至于眼下你的困境,唉。”杜太太也替女儿发愁,她想了想后,说道:“蓉姐儿,我去求你祖母。总要想法子替你转圜。” “你还年轻,你的好日子在后头。无论如何,娘总不能看着你吃亏。”杜太太握紧女儿的手,她的语气里带上一份坚定。杜太太说道:“娘一定得求一求你的祖母。杜氏一族可盼着你给郡王爷生下嫡子。” “母亲。”杜雁蓉的眼中含了泪,她是真情流露,也是感动的利害。 牡丹院里,郡王妃跟杜太太这一对母女就差抱头痛哭,那是哭作一团。 冷梅院。 高家太太由着正院的大丫鬟引路,她是来到春庶妃住的小院。 春草在见着高家太太来,她挺惊讶了一回。此时,高家太太先给春草见礼。 春草自然是赶紧的回礼。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春草的心头,她有一种隐密的快感。那是一种身份改变带来的愉悦。 原来在高家时,春草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她在高家太太跟前只有跪着行礼的份儿。 如今二人再相见,却是高家太太先给春草福礼问安。这一种转变,只能说是权利带来的副赠。那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一种锦衣不夜行的美好,真是让春草从骨子里透露出来开心与欢喜。 “太太,快屋里请。”春草是冷梅院的主人,她自然是面上有一番的客套。 当然,春草也是语气随和的谢过正院大丫鬟秋霜给高家太太亲自引路一回。 尔后,正院的大丫鬟秋霜是福礼告辞。 此时,春草是请高家太太在屋中落坐。高家太太在落坐前,还是打量一回屋子里的摆设。 冷梅院的小丫鬟送上茶点,春草落坐在高家太太的对面。 窗边的小榻上,春草请高家太太品茗。高家太太没拒绝,她是端起茶盏,还是小小的轻饮一口。 “好茶,真香醇。”高家太太客气一回,她随口赞一句。 “太太喜欢就好。”春草是笑着附合一句。 二人就是捡着家常小事,也是慢慢的聊起来。高家太太的眼中,春草原先没什么印象。 哪怕从棣州府往京都的一路上,大家伙是同行。那会儿高家太太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钱珍珠的身上。 春草那时候跟一个隐形人一样,她就不起眼。如今再一瞧,高家太太发现春草是大变样。 春草的容貌不出众,这是先天的底子。可后天也能修饰一番的。 如今的春草是穿金戴银,有了庶妃的身份,她打扮就是出众的很。哪怕人不美,也是衣裳衬出三分金身来。 在春草的身上,高家太太觉得“人靠衣妆,佛靠金装”。这等话非常有道理的。 冷梅院里,高家太太是客随主便,她就是来凑一个数,与春草是假装述旧,实则打发时间。 一直到正院又来人,再来请二人去参加小宴时。高家太太是客气的随着春草一起去参加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