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是双手捧着,捧到太子跟前。太子接过后,他是大概阅览一遍后,太子合上奏本。 “五弟在青州办的事情,全是为朝廷考量。儿臣觉得里头没什么大问题。便是有些许的弹劾与非议,也是有些人的立场没站对。”太子在这回的事情上,他是站在五弟李隆暻的立场上。 太子是储君,他是盼着天下太平。他肯定不会希望棣水闹洪灾,就真的闹出个流民起事,最后还让朝廷去平乱子。 眼下就是一些大商贾吃亏,在太子眼中就是完美的解决问题。 “你这话有道理。老五办事,此回是办的漂亮。没出乱子,还解决了问题。他有功劳,朕是瞧在眼中的。”永安帝自然也是夸一回儿子李隆暻。 “五弟一直想得父皇的夸赞。可惜,五弟如今没在父皇跟前,没能听到父皇的夸奖。若不然五弟一定是高兴的很。”太子是笑着提出此话道。 “老五有功劳,他便是在朕的跟前,朕是一样夸他一回,奖赏他办事不怕苦,迎难而上,替朝廷解决掉一个麻烦。”永安帝对于能办好事情的儿子,他是欣赏的态度。 “五弟在青州的事宜已经宣告收尾。父皇,您可是要召五弟回京都述职?”太子寻问一话道。 “老五在青州的时间够久,他应该回家了。”永安帝的态度摆出来,自然是想让第五子李隆暻赶紧回京都。 “提起五弟回京都一回,儿臣这里收到五弟的求援信。”太子又是拿出一封家书,他是双手奉上。 崔知善接过太子的家书,他是双手捧着,再捧到永安帝的跟前。 永安帝展开自家老五的家书,然后,永安帝就是看到熟悉的笔迹。 永安帝读了一遍家书,他是合上家书,他笑道:“老五在替那个叫高起潜的说好话,还想求太子你这做兄长的开恩,想替高起潜谋得贤郡王府的长史之位。” “太子,你如何看此事?”永安帝问长子。 “高起潜这一回替五弟办事,高起潜有功劳。五弟也是担忧高起潜继续留在青州,怕是后头被人找旧帐。五弟为人做事,一心为公,更是念了旧情。儿臣做兄长的,自然想成全一回五弟一片善意。”太子也是欣赏高起潜的为人。 太子的队伍里,不缺着能耐人。 对于高起潜去帮衬五弟,太子倒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所以,这一回太子是替李隆暻和高起潜说一回好话。 “贤郡王府的长史,这一顶官帽子太小,也就是一桩小事情。罢,这一回隆暻办差,他办的让朕很满意。朕就成全他一回。那一个高起潜就让吏部发文书,且调来京都上任贤郡王府的长史之位。”永安帝口头给出答案,这一桩事情就是告一段落。毕竟,金口御言,皇帝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京都发文去信,催着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归京。 棣州府,得着京都传信儿的钱珍珠,她自然就是按着贤郡王的吩咐,也是开始打包行礼。 这一回上京,贤郡王府一行人有同行者,自然便是也上京去任新职的高起潜一家人。 永安三十年,中秋前,李隆暻一行人是到达京都。 李隆暻不是自己一个人归来,他是带着护卫和女眷。然后,自然是一行人先回贤郡王府。 京都,贤郡王府。 郡王妃早早得着禀报,于是她是带着郡王府内的女眷,那是在外头等候。 等着贤郡王府的马车到了时,郡王妃就是打眼先瞧见坐在马上的李隆暻。 郡王妃是对着下马的李隆暻福一礼,她温柔的唤一声,道:“表哥。” “表妹。”李隆暻轻轻点一下头。 “恭迎郡王爷回府。”在杜雁蓉的带领下,郡王府里的女眷和仆人们一起给李隆暻行大礼参拜。 李隆暻的目光是扫过女眷,他没怎么在意兰香和刘姑娘二人。 李隆暻注意到的是兰香怀里的闺女。李隆暻的眉头是皱了一下,很快的就是隐了下去。 兰香是低头福礼,她自然没注意到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的异样神色。 而一直注意着李隆暻神情的杜雁蓉是注意到这一幕。此时,杜雁蓉是说道:“表哥,兰妹妹是念着大姑娘一直没能见一面父王。这一回,兰妹妹是抱着孩子等候表哥归来,就想让表哥瞧一眼这孩子。打这孩子出生,表哥您还没能见一回大姑娘长的什么模样。” 杜雁蓉对于兰香母女没有多少好心。她如今提一话,看似替兰香说情。实则是杜雁蓉心头也没底儿。 杜雁蓉也怕,她没去侍疾一事会在表哥心底留下一个疙瘩。 “……”李隆暻没伸手,他没有去抱女儿。在外头,众人都瞧着呢。李隆暻只是扫一眼兰香母女,他说道:“孩子尚小,不必抱于人前,太过于折腾了。” 李隆暻的态度一摆出来,兰香听罢这话后,她的神色是一变。兰香是被吓唬住,她的神情一时间有些难堪。 就是此时,李隆暻已经转身,他是走向马车。 此时,马车的门帘子已经打开。先下来的是春草,尔后,才是钱珍珠。 春草下马车时,让贤郡王府的女眷们是瞧一个陌生。等着钱珍珠下马车时,春草已经让人摆上小马凳。 钱珍珠下来时,李隆暻走上前,他是搀扶着钱珍珠踩着小马凳下了马车。 “妾给郡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钱珍珠向郡王妃福礼问安。 钱珍珠的态度一直是恭敬的,至少,从来如一,不曾改变,未曾轻狂。 钱珍珠向郡王妃福礼,春草也向郡王妃行大礼问安。 郡王妃的目光是打量一回钱珍珠,还有春草。郡王妃说道:“钱妹妹,你客气了,快请起身。” 对于钱珍珠,郡王妃目前是不想针对的。毕竟如今的钱珍珠有侍疾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