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赏一些大钱,让大家冬天的徭役期结束后,过一个好年景。” “就是有青天大老爷,咱们年景一年比一年好。”农夫附合了话,他一拍大腿,说道:“青天大老爷来了,衙门的摊派少了。小吏收税时,踢尖都不敢太用力。大老爷一直差人盯着呢。” 踢尖是什么?问原来的李隆暻,他是不知道的。可如今在民间走一遭。他懂了。进行收税,夏税和秋税,一年收两回。 小吏收税,那是用斗收粮。小吏收粮时,那大斗上的粮食得冒尖,然后,小吏们就会脚去踢,踢到地上的粮食就是衙门的潜规距收入。至于百姓们,那就得认了这一笔债。 要是遇上心眼黑的,那一脚下去,小半斗的粮都能给踢落地面上。 “确实是一个好官啊。”太子此时喝完一碗汤,他是搁下碗,也是赞一回话。 太子这会儿显然也有兴趣问一问话。于是,他与农夫又问一些县中情况。 当然,农夫嘛,他更关注一亩三分。真要说一个详细,他知道的也有限。可从这些有限的东西里,李隆暻是描补出一个好官的形象来。 当晚,一行人在农夫家宿一晚。 次日,一行人出发。 太子想着见一见这一位青天大老爷。于是,他是拿了出行专门备的令符。打的是钦差的戳子。倒没有摆出太子的行头来。 哪怕是钦差的谱,那一摆出来。 随县上下,从县官到小吏,人人都是摆出一派小心的态度恭迎太子一行人。 因着提前打探过消息,知道随县治理的好。太子和李隆暻这一对兄弟对随县上下的印象好,于是态度也就格外的好。真谓是一场宾主尽欢的见面。 要说让李隆暻觉得有一点遗憾的,就是这一位随县的县官的长相嘛,并不是特别的好看。 按说当官,就得有一幅好容貌。能考上进士的,从来没丑的。来一趟衙门后,李隆暻就知道了,这一位随县的县官是一个举人出身的堂印老爷。 原来补的主薄,那是在主薄的位置一熬好些年。最后熬到了县令的位置上。许是熬的日子久了,一旦自己坐上百里侯的位置,这一位随县的县官也想做一番事业,留一个好名声给后人。 “弟弟总算是明白,如今会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李隆暻从这一位随县的县官身上,他真正的体会到这样一个道理。 “若不是早早打探过这一位县官的名声,也确实知道他为百姓办过好事。头一回见面,不识得这一位县官是有真本事。弟弟怕会以为这是一个小人,还是一个献媚小人。”李隆暻说的真心大实话。 实在是这一位随县的县官,人模样不好看外,他还特别的奉承。三句话里,总有一句是捧人的。 在太子和李隆暻这一行钦差离开时,更是奉上大大的好处。太子不收,对方就是再奉上土特产。总之,那恭敬的味道,可谓是献媚到尘埃里。 “此人有本事,治百里之县,如掌中之物。便是性格有缺陷,也可容忍。”太子一笑,倒是有容人之量。对于太子而言,有本事的人嘛,可以大度以待。毕竟十全十美的人和事,总是难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