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一饭一柴等等,哪一样是需得多少钱买来。 钱珍珠是从贫民中来,她知道像是郡王府这等高门大户的物资采购价格,又或是民间普通贫民的物资采购价格,那从来就不是一个数儿。 钱珍珠只想借一借里头的文章,她要写一些皮影戏。她自己练一练唱功,也是唱一些乡间的哩语小曲。钱珍珠是要投其所好,谁让贤郡王李隆暻是一个戏曲票友。 如今钱珍珠怀孕了,她是不可能继续跟贤郡王入戏的演一演真人版本。奈何钱珍珠又想争一争贤郡王的宠爱,不光是为她自己,更是为她腹中的孩子。 那么,另类的赛道就得重新开启。于是钱珍珠就是心头小算盘一打。 “珍珠,你在想什么?”李隆暻瞧出身边的钱珍珠在发呆,他拉一下她的手。 “我就在想郡王爷讲的趣事儿。”钱珍珠回握一下李隆暻的手,她在挽回刚才的话题,她说道:“京都某一个张姓文人嚷嚷过一席话,说某一日刑部来人,半夜就踹开他家屋门,惊得他从榻上一崩三起。当时刑部来人,大喊道:赵龙,你的事犯了,得去刑部衙门提审一遭。” “张姓文人先惊恐后狂喜,一指旁边,连声说道:大人,小生不是赵龙,赵龙在小生家隔壁。”钱珍珠抬头,她对贤郡王说道:“妾就从这事儿里瞧出,幸运这一回事情纯粹靠比较。死里逃生,一定是人生大幸事。” “郡王爷,这事儿是真的吗?刑部拿人,还有拿错的。”钱珍珠的脸上有小惊讶与好奇之色。 在钱珍珠的心头,有她自己的看法,她觉得这一桩小笑话能入贤郡王李隆暻的耳朵,一定另有乾坤吧。 “不过趣谈,当不得真。”李隆暻肯定的回道。只是李隆暻心头最清楚不过,刑部如今名义上是太子协管。是父皇分给太子的一部分权柄。 这等冷笑话能在整个京都里传得沸沸扬扬,在李隆暻想来,后头一定有文章。只是李隆暻不太想多掺合。 在李隆暻的上头,有大他十二岁的太子大哥。还有大他六岁的赵王二哥和宁王三哥。这三个哥哥的背后各有依仗。 在李隆暻看来,明明父皇册封大哥为东宫储君,偏偏父皇又不乐意把太子大哥的生母赵贵妃册封为继后。这就让许多有心做从龙之臣的人,那是冒出浓浓的野望。毕竟立嫡立长,永安帝的膝下全是庶子,太子大哥的位置还是有变数的存在。 在有心人的眼中,一旦太子让永安帝不满意,永安帝册立新继后,把有子的嫔妃晋为中宫娘娘,那时候新的嫡子就会诞生。立嫡立长,嫡在长前。 “这样啊。”钱珍珠不再追问。她就假装相信贤郡王的回复吧。 李隆暻和钱珍珠二人散步一会儿后,李隆暻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他提一话,说道:“本王还有事,今天且到此。” “妾恭送郡王爷。”钱珍珠是对着李隆暻福一礼。这会儿的魏嬷嬷赶紧走到钱珍珠近前,魏嬷嬷是在钱珍珠福礼后,就连忙搀扶起钱珍珠。 李隆暻再瞧一眼钱珍珠,又宽慰一二,尔后,他是提步离开。 钱珍珠是在原地站小会儿,直到李隆暻一行的背影瞧不见。钱珍珠对身旁的魏嬷嬷说道:“嬷嬷,咱们进屋吧。”魏嬷嬷应一声,就搀扶着钱珍珠往屋里去。 这会儿,屋内已经收拾一新。之前吃过锅子的香味,也已经除过一回。 钱珍珠这会儿在屋中闻着的就是一股子果子香味。甜甜的,香香的,入鼻后是浅浅的,让人闻着舒坦。 “嬷嬷,有一桩事情要劳累你一回。”钱珍珠提一话。魏嬷嬷笑道:“庶妃有事儿,尽管吩咐就是。” 钱珍珠不矫情,她把自己的打算跟魏嬷嬷提一提。至于她自己的用意,争宠这点事情,钱珍珠是能够讲出口。 魏嬷嬷听的认真,一直在听完钱珍珠的需求后。魏嬷嬷回道:“此事看着简单,真做起来要一翻功夫。” “只是……”魏嬷嬷有一点迟疑,尔后,她小声的问道:“庶妃,您真这般做的话,就是一下子全戳穿,这会不会太得罪人。要说贵人使的和贫民用的,那里头的文章就太多。一些采买上的回扣,可一直是下头人捞油水的好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