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本性太要强,又有一个当爹的过于催促。妾就是觉得不妥。”钱珍珠是真的觉得不妥当。毕竟当爹的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就是望子成龙。唉,何苦呢。
李隆暻揽住钱珍珠,他听着她述述叨叨的讲着一番担忧亲人的心情,还有话语里对小辈侄儿的爱护。
“珍珠,你做的挺好。”李隆暻是宽慰话道。
“要说起来,你待亲人也是体贴的紧。”李隆暻是叹息一声,他说道:“倒是本王这里却是少些兄弟的缘分。”
“郡王爷。”钱珍珠是搂住贤郡王的腰。她听出来枕边人的话语里有一些苦闷之意。
至于劝一劝?钱珍珠觉得贤郡王也并不是太需要。她只是喊一声后,她说道:“茂禛茂禧的感情好,他们将来一定手足情深。还有毓秀和妾腹中的孩儿,得着郡王爷的教导,一定会是谦谦有礼,孝顺有嘉的宗室儿女。”
兄弟不兄弟的,搁在皇家哪有多少的兄弟情?钱珍珠是不多插话这等事情。不过她指着贤郡王府的小一辈。想必在贤郡王的心里也可以多想想,兄弟指不住,还能指望一下儿女。
老子管儿女,想如何教导可以随心意的。不像是兄弟,上头还有亲老子,就是办错事情也轮着贤郡王这一个当兄弟的多指手划脚的。
“对啊,本王还有孩子。兄弟之间……”李隆暻没有细说,也只是叹息一声。
又是一阵的沉默后,李隆暻才是说道:“本王最是忙碌差事,也是觉得多做些事情能排解一些心头的郁闷。人忙碌起来就是累着后,也能想得少些。”
“劳逸结合,郡王爷也不能太操劳,您可不能受累过份。要是累病着,妾和孩子们会担忧的。”钱珍珠慢慢的放缓语气,更像是在哄一哄没长大的大孩子。
“唉。”李隆暻又是一声的叹息。他说道:“最近皇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一阵的风波不断。”
“二嫂殁了,宫里的孙娘娘殁了。眼下太子兄长的嫡亲舅舅又出事情。听母嫔的意思,赵娘娘也是病倒。太子兄长最近虽然还得着父皇的看重,可是父皇在罚着太子的母族时,父皇也是至正至公,没有偏坦半分外戚之意。”李隆暻这话里的信息不老少。
特别是话到最后时,最有一番意思。钱珍珠可是曾经听贤郡王这一位枕边人讲过。永安帝最念旧情。
赵娘娘是谁?孙娘娘又是谁?
钱珍珠对于宫里能让贤郡王这般称呼的人。自然不做他想,便是位份高的赵贵妃和孙贵妃。
二位贵妃一病一殁。这真是让人瞧着就是水逆啊。
特别是赵王妃殁在前头后,赵王一病就搁担子,瞧着如今还在府里养病中。
“郡王爷,妾有些不懂。太子殿下的嫡亲舅舅是何等的尊贵,如何就是冒犯着皇上的忌讳?”这才是关键的重点。钱珍珠就是闹不明白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李隆暻是叹息一声。
钱珍珠这一回是听懂了。看来这里头的文章太多。
关于太子的母族出事情。钱珍珠在贤郡王这里听一些风声。
再后来钱珍珠更听着后头的热闹。先是高官得做的太子舅舅被下牢狱。赵贵妃听着亲兄弟出事情,这病情一直没养好。
等着入秋时,钱珍珠更是知道满京都议论的人更不老少。
这一位太子的舅舅,可谓是皇帝的岳家小舅子死了。听人讲是自缢在牢狱里。
对于太子舅舅的死,在朝堂之上又是闹出来一番的风波。
钱珍珠只是一个后宅的女眷,她是雾里看花,看得不太真切。
不过钱珍珠瞧得出来的就是贤郡王这一位枕边人的心情越来越不美妙。
在这一年的朝廷秋赋收上来后。钱珍珠哪怕不管中馈呢。贤郡王还是夕食后,消消食时,他讲出来一个新的消息。
“本王要出差一趟。”贤郡王李隆暻吐出来一个新消息。
“郡王爷政务要紧。只是……”钱珍珠迟疑一下后,她问道:“不知道郡王爷这一趟要去哪儿?”
“妾想跟嬷嬷问一问郡王爷出差的行礼。出门在外,总不如王府里方便。”钱珍珠的眼中有担忧。实在是棣州府的旧事有一丢丢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