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派人告知过,陆知鸢知道她今晚过来,正等着她呢。
许是因为近日心情不错,又养了那么多日,陆知鸢气色好了很多,有种人逢喜事的既视感。
穆引月打量过后,笑道:“看看来恂王府的事情,让陆姨心情大好啊。”
陆知鸢道:“害我的人也算遭了报应,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也有些唏嘘,心里很不是滋味。”
“唏嘘?不是滋味?”
莫非她该顾念那点子母子情?
陆知鸢道:“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养大的是个泯灭人性的变态,我若是知道他如此,早些做些什么,也不至于让他虐杀那么多人。”
她是有些自责的。
尽管知道这场母子情很是可笑,也知道他没把自己当母亲,可是这么多年,到底是自己以母亲的身份教导他,却养出了这么个畜生。
穆引月道:“人都裹着一层皮,谁也看不透别人画皮之下的内心和本相是什么,您已经尽心了,是他太会伪装,怎么都不是您的错,您也是受他蒙蔽的受害之人。”
她虽这么说,但是陆知鸢依然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的。
穆引月道:“您啊,就是自我道德约束感太高了,人太有道德感,就很容易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孽归咎于自身,这可不是个好事,会让自己活得很累,得改改,以后才能宽心。”
陆知鸢苦笑道:“我果然是不如你的,你小小年纪,倒是活得比我通透明白。”
穆引月对此笑笑不语,给陆知鸢把脉。
陆知鸢问及:“听说你要给盛家的夫人李氏医治不孕之症?”
穆引月挑眉笑道:“您都搁这深居简出了,竟也听说了,看来盛家宣扬的够可以啊。”
不知道是怕她耍赖还是为了什么原因,今日一早,她将要为盛家夫人医治不孕之症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了。
不过,可能是怕她不高兴,盛家并未说她的高价诊金。
陆知鸢叹道:“那盛夫人也和我一样小产后就不能生了,说来也是同病相怜,你若能治好她,也是好事。”
穆引月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她跟您同病相怜的,可不只是这点,还有更多呢。”
陆知鸢吃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