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何大人,穆引月问莫来:“出什么事了?莫不是案子有什么不妥?”
莫来沉声道:“谢卓自杀了。”
谢卓,便是谢三爷。
穆引月挑眉。
“他留下血书认罪,将谢家摘了出来,就自杀了,天亮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穆引月道:“看守的人都是废物么?这样重要的犯人,不该特别看守?竟然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莫来道:“陛下确实是让人严加看守的,谢卓甚至被绑在了刑架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守的人都被迷晕了,他被放了下来,留下血书后自杀了,如今还在查此事。”
穆引月纳闷:“既如此,怎么一大早特意来跟我说此事?”
莫来道:“殿下说,这件事能查出,都是夫人给的告知的,案件的进展不论是神恶魔,都应该得第一时间告诉夫人。”
好吧,也算有心了。
穆引月道:“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等查出来怎么回事再告诉我。”
莫来应声就要走。
穆引月又突然想到什么,叫住莫来,“等等。”
莫来停下,她上前一步问:“刑部尚书叫什么?”
“回夫人,刑部尚书叫盛庸。”
果然!
“他是谁的人?”
“盛尚书素来中立,只忠于君上,很得陛下赏识和看重,夫人为何问起他?”
穆引月道:“不论他立场如何,不论这件事查出来是谁,告诉太子殿下,盛庸是奕王的人,谢卓自杀的事情,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务必防着他。”
莫来意外极了:“夫人为何这样说?您怎会知道?您刚才可连刑部尚书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会属下说了名字您就知道?还一口咬定他是奕王的人?这可非同小可。”
倒不是他说了才知道刑部尚书叫盛庸,只是需要再确认一遍罢了。
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这本文的女主叫盛明鸢,正是这位盛尚书的嫡女,也是奕王的心上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莲花,如今正和奕王玩地下情。
穆引月道:“你只管回去告诉太子殿下,别问那么多,就像这次谢卓开办暗娼馆的事情,我既然说了便是确有此事,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莫来虽不解,但还是急忙回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莫来再来,让穆引月出外面。
到了和颂园外面,拐到了边上隐蔽一些的地方,竟然看到了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挂着东宫的标志。
她有所猜测,看向引路的莫来。
莫来道:“太子殿下在里面。”
稀奇啊,这人竟然出东宫了。
穆引月径直上前,上了马车。
马车里放着一张榻,姬承胤挨坐在上面,甚是慵懒随性的姿态。
和在东宫时一个德行。
穆引月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缠着布,还隐约闻到一些伤药味儿。
“你的手受伤了?”
姬承胤坐起来,摆了摆受伤的那只手,“关心孤?”
听着似乎还有点高兴。
有个小病。
穆引月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这么明晃晃的有伤在手,我看到了,不问一句不合适,不然太子殿下估计就得说我不关心你了,看到你有伤也不问一句。”
姬承胤:“……”
行吧,他就是故意露出这只手让她看的,不然袖子那么大,他完全可以遮住。
嗯,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关心他。
她要是不关心,他还真会说她不关心自己。
这女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么,他的心思一看一个准。
穆引月坐在榻边问:“不过既然问了,再多问一句,怎么伤的?不会是又摸瞎雕刻你那些东西,用刻刀把自己给戳了吧?”
姬承胤又:“……”
他冷哼:“还不都怪你。”
穆引月瞪着眼脱口而出:“关我屁事儿?又不是我戳的。”
姬承胤理直气壮:“昨晚莫来回来禀报你那些阴损主意的时候,孤正在雕东西,你自己出的什么主意你还记得吧?吓到孤了,你说怪不怪你?”
这好像也……勉勉强强能怪她吧。
那还不是他心理素质不行?!
姬承胤没好气道:“孤正要问你呢,你一个大家闺秀,还只有过孤一个男人,到底哪里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连人畜都……
简直是匪夷所思。
穆引月哼哼道:“我天赋异禀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姬承胤就知道问不出实话,也不指望了,哼笑道:“你这个天赋,倒是出奇得很。”
穆引月摸了摸鼻子。
说起她什么都知道这个事儿,姬承胤这才问及一个要紧问题。
“你怎会知道盛庸是奕王的人,父皇重用他,可是暗查过他的,还一直安插人监视他,对他可谓了如指掌,他素来刚正耿直,父皇才让他做了刑部尚书,本是打算将他留给孤做辅政之臣其一的,他怎会和奕王有瓜葛?”
穆引月道:“监视他有什么用?他自然明里暗里都不会和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