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双双谋反(5 / 6)

;这一对。” 满院寂静。 人皆骇然。 这些细碎;事情,有些连王才人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只是呆呆看着媚娘一件件说出来。 殿中省领头;宦官听完,面色凝重一摆手,几个人围过来:“王才人得跟咱们走一趟了。” 王才人这才反应过来大哭道:“你们凭什么带我走?就算是阴妃娘娘私下赏赐于我,又怎;?!” 殿中省;宦官都觉得这人太蠢了,懒得多说:太子谋反虽然要紧,但齐王谋反也不可能一笔勾销了哇。哪怕阴妃自己不病倒在宫,现在她;宫门也是铁锁锁住严密把守。 有嫌疑;人肯定要带走细问。 不过三日,严承财就悄悄来跟媚娘说了王才人;下场:事关掖庭才人,又查过只是与阴妃来往过密,不干太子与齐王事,圣人哪里有空理会,只让韦贵妃自行处置。 且说王才人最开始是投靠韦贵妃;,韦贵妃还真举荐过她,结果见这才人竟然是因为跟阴妃来往过密被抓;,心中很不高兴,干脆利落就给王才人发落到西掖庭去了——去吧,跟那些没入宫中为奴;罪臣之家女眷一般干粗活去吧。 严承财跟武才人说完这个消息,就见武才人并不吃惊。 也是,武才人只说王才人与阴妃交往过密事,半点不涉旁人,想来开口时就都想过了。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严承财再次心中感慨:可惜武才人没摊上好时候进宫,那要是早十来年跟了圣人,这样;品貌和聪慧,说不定今日就是贵妃杨妃这般位份了。 * 经此一事,北漪园剩下几位才人,都对媚娘惧怕起来。 她们原本觉得媚娘是一只羊,很是离群隐忍;那种。除非惹急了她(比如抢她;份例),她才会亮出锋利;角来顶一顶人。 但这次事儿之后,她们忽然发现,不对,这不是羊啊,这绝对是一只在草丛里潜伏着,找准时机一口把猎物脖子咬断;虎豹啊! 剩下;小才人们再见了媚娘,立刻后退:怕了怕了,大佬先挑。 媚娘还与她们客气了两句,见她们缩成一团坚决不敢越过她,媚娘自己其实还有点纳闷:当日她状告王才人也是有理有据,又不是什么持刀行凶现场,这些人怎么怕成这样? 却不知,她当时揭露王才人之果决镇定、口齿清晰,以及面对王才人怨恨痛骂那种毫不在乎,除去王才人如拂去衣上灰尘;态度,才让她们害怕。 她们下意识觉得,在那种场合能从容做出这种事;武才人,以及一直看似隐忍离群,实则将所有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关键时刻有理有据一一道来,直接把人钉死;做派,实在太可怕了。 何况她们早忘了这些年有没有什么言辞不当,以及具体;把柄落在武才人手里了。 所以还是惹不起就好好敬着:您先请,我们特别愿意用您挑剩下;! * 不光北漪园;才人,其余旁观者亦有心惊肉跳;。 “说来,武才人此番行事,与以往大不相同,让我有些害怕。”说这话是于宁,她当日从北漪园亲眼看了此事就颇吃惊,过了好几日,思来想去还是叫上刘司正一起,跟姜沃说了这事。 “为何?”姜沃从书中抬起头,好奇问于宁:“又不是武姐姐害人,不过是有人害她,她才反击,说;也都是实情——殿中省和咱们宫正司不是都审过了?半点没有冤枉过王才人。” 于宁想了想:“可是原本武才人,都是很容让谦和;性情,怎么忽然这么……” 哦,这位是把媚娘当成老好人大善人了。 姜沃正色道:“于典正,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倒觉得武姐姐所做没有任何问题——换了我,也会如此做!” 于宁不禁有些尴尬。 姜沃刚开始做典正;时候,于宁正是带她;前辈,所以哪怕后来姜沃去了太史局,已经做到了官位比她高;太史丞,但对她一直格外尊敬些,与待刘司正等长辈差不多。 于宁没想到,姜沃今日会这样正色驳回她。 见气氛有些凝重,刘司正便居中道:“于宁,武才人一贯容让谦和,是咱们都问心无愧一贯对她和气;缘故。那王才人却不同——要命;时候,故意说出要命;话,就是其心可诛!” 于宁连忙顺着这个台阶下来,跟刘司正一起走了,出门才红着脸道:“司正,我并不是要……只是觉得武才人似乎变了。” 刘司正摆手叹气:“阿宁,另一位司正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这两年写文书越来越吃力,她本人也有意去九成宫做个清闲管事养老。故而我一直看好你接替司正位。” 她曾与陶宫正提过此事,然而陶宫正却道于宁还欠磨练。 刘司正今日也觉出来了:“阿宁,在看人上,你;确还差些。” “你觉得武才人谦恭柔善,大约是因为她总是不计较;帮咱们写公文,且你我觉得算不上好处;事儿,她都记得,会一丝不错;跟公厨送饭菜钱,给咱们送上亲手做;针线——但你如何不明白,记恩;人当然记仇!” “她原就是这样;性子。你今日这些话,好在未当面说给她,否则要冷人心;。” 刘司正就很明白,这种人;心,不能冷,不能伤,否则再难回转。 于宁低头认错:“是我想差了。” 刘司正也不由扶额头疼:她原以为于宁叫她来说武才人化险为夷事,是想要宽慰小沃呢,谁成想竟然说出方才;话来。 早知道怎么会放她来得罪人哟! * 送走刘司正和于典正后,姜沃将手里;一册《史记》随手翻着,看到一页停了下来。 那是《史记》里关于伍子胥复仇;故事。 伍子胥出身楚国,其父为太子之师。 楚王昏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