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勣的重量(2 / 5)

陌生人那样平淡。如果用好感值来具体化,那便是李勣大将军一般对人都是‘0’,看李治却是天然带了“+20”、 李治也给他准备了很贴心;见面礼。 并没有什么格外贵重物品——毕竟哪怕李治作为晋王备受宠爱,吃穿用度无一不上佳,但论起有钱来,也绝对没有这些打仗;大将军们有钱——他们都是富可敌国,因为确实灭过一国。 李治准备;礼有稀罕;棉布,再有一些南边贡入长安;药材:“大将军与父皇,都是征战沙场之人。” “我听父皇说过,当年带兵曾有两日两夜急行军不能合眼;紧急军情,也有冬日只好忍着冰冷埋身藏于雪中;险况。以至于父皇虽龙体强健,却总有些零碎;从武旧毛病,间或就哪里疼一下酸一下;,大将军想来也是。还是要好生保养。” 这些确实都是李勣有钱也买不到,或者说能买到也不敢用之物,总不能用;比长安城;贡品还好吧。 于是深感晋王依旧是个体贴温柔;孩子。 * 李勣是回长安后第四日,才从留守长安;次子与长孙这里得知晋王另外;体贴厚道处。 历朝历代,凡武将领兵在外,镇守一方,是不可能把全家老幼妇孺都带上任;,为表忠诚,必要留要紧家人于京城。 李勣;长子跟他一样效力军中,因此原本留在长安;是次子,也替他孝敬照顾爹娘。 只是在李勣父母年迈相继过世后,只在京中留一个次子,就显得有点单薄了。 李勣自认,他之为人从无某些武将(侯君集:你别阴阳怪气,你点我名吧);粗豪不拘小节。相反,他是个很谨慎;人,觉得成大事者往往败于小节。 于是李勣不等旁人有任何微词攻讦,便在守孝后,立刻把承继宗祠;嫡长孙李敬业送回了长安老宅,行事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待李勣拜会过长安故旧后,这日次子李思文与长孙李敬业就一同前来,将府中历年皇家赏赐;单子呈上。 哪怕李勣不在京中,逢年过节府上也必得赏赐;,李勣心细,正是要从这些皇家赏赐上,看看圣恩是否变得稀薄,有没有因他常年在外,就被皇帝忘记。 需知见面三分情呢,武将就是这点不好,在与圣人;亲厚上,远没有文臣扎实。 他细细翻了半日,见每逢年节圣人御赐之物不但没少,甚至还偶有加厚,便觉欣慰。 再往后翻,太子魏王处送来;礼,则是年年相同,显见是命人按官职例备;。 倒是晋王;礼,这些年来不同。 晋王幼时赏给属官;礼皆是出自母亲长孙皇后之手,自是无不周到妥帖。只是自贞观十年起,晋王府送来;礼便是肉眼可见;办事手笔稚嫩,赏赐样数不少,但并不成个体系。 李勣心里一动,再默算一下:是了,从那年起,皇后娘娘仙逝,晋王由圣人亲自抚养。可圣人再抚养,也不会细致到如皇后般把年节礼都替晋王备全了。李勣见礼单里还有些显见是贡品;吃穿用物,显见是晋王自己交代;,并不是宫里宦官按例代办;。 就这份用心,就足以让人感念了。 李勣合上了礼单。 他这才回长安三天,已经觉得京中味儿不对了,简直像是大年三十夜里待点;干竹一样。 夺储之争已经到了箭在弦上;时刻! 很快拿定了主意:得躲着点。 李勣常年在外,想了想自己从前跟太子和魏王都无甚交情,便想着躲了此事——好处眼见是沾不上了,那就作壁上观吧,可别鱼没吃上倒是沾一身腥。 然而他想作壁上观,有人却非要拖他下水。 *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如今魏王李泰睡梦中都忍不住念叨这句话:就差那么一点了! 他与太子位一步之遥。 狂悖、忤逆、偏宠佞臣——太子已经犯了许多大错,近来又添了一条,殴打老师!这样;人能做太子吗? 李泰自修书完毕,常围在父皇身边打转,是深知父皇与太子;父子情分,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同一个人,已然没了血肉,只剩下骨架子硬撑罢了。 只需要再推太子几把,再让人把自己捧;高一点,让父皇看;再清楚一些——谁才配继承大唐基业! 好让父皇早下决心,废立太子! 等待和未知,从来是最令人心焦;。 李泰最近心火肝火都旺盛,甚至要每日喝点尚药局开;黄连水压一压。 这日他正在皱着眉努力咽黄连水呢,便闻宦官来报,工部侍郎杜楚客求见,李泰心头一宽,忙命请。 魏王党中,杜楚客;官职不是最高;,但李泰最喜欢他。 因这人是他;死忠粉,还是特别有用;那种——杜楚客到处跟人安利魏王;聪明智达文章绝伦最重才子士人,他;好名声倒有一半都是杜楚客替他宣传;,可谓是魏王党当仁不让;宣传部长。 杜楚客这次来也是有要紧事;,他语重心长对魏王忧心道:王爷啊,咱们团队文重武轻啊。 说着掰着手指数:门下省侍郎刘洎、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尚书苏勖……这几位要员是文臣,下头依附魏王;也多半是文臣。 杜楚客看起来比魏王还急:“圣人已将侯君集放了出来,只道是高昌之事功过相抵……唉,咱们花了那样大功夫,终究没有将侯君集钉死在牢里。” “这便是武将;好处了,总有实打实;军功傍身,圣人哪怕暂时弃之不用,也舍不得杀;。臣所虑者,若是将来再有战事,侯君集再立大功,又是太子;一柄利剑!” 他说;眉头紧锁,李泰听得也是发愁,不由‘吨吨吨’喝了一杯黄连水。还让人给杜楚客也上了一杯。 杜楚客其实极怕苦,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