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起的笔名也很简单明了:丹青。 * 而姜沃进门,就见王鸣珂手里,也拿着最近风靡的《权臣夺亲外传》,见了她们还举了举此书:“你们看这本了吗?我觉得倒也寻常,但外出采买的宦官,说这是如今最风靡的一本。你们觉得这本书如何啊?” 王鸣珂觉得,完全没有自己写得好啊。 姜沃:…… 多亏了文成在,不必姜沃亲自解释一遍这本书的来历。 而王鸣珂先是震惊:“什么?你与崔郎?” 震惊片刻后,又是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当年在宜春北苑,你也去了!” 王鸣珂想起当年把崔朝误塞给皇帝,而后姜太史令竟然也出现的旧事。当时她还纳闷呢,她只假传圣旨叫了崔郎,可没叫太史令啊! 此时她不由长舒一口气:时隔多年,又解开一个迷惑,甚好! 又过了一会儿,鸣珂才反应过来,重翻了下手边的书:“所以,这本书是在编排你?” 见姜沃点头,鸣珂皱了皱鼻子。 文成在旁道:“他们写,难道我们写不得?”鸣珂点头:“是哦!” 倒是文成说完后,又转头问姜沃:“但……只怕与你有关的流言会越来越多。” 姜沃倒是笑了:“此事若只有一个流言,人人就都去信那一个。若有十个,旁观者倒不知该信哪一个了。” 这就是:瓜够多的时候,猹都迷路。 文成和鸣珂齐齐笑了。 说来,此番话本事,姜沃除了被亲近人调侃时有些无奈,其实本心并不太在意。 她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见的太多了。 而这个连真正姓氏和性别都不敢写明的话本,不过是有人在警告她——若是她还在意自己的名声就该收敛些,更要为子孙后代留点后路! 姜沃接受到了这份警告,但她无所谓—— 能去酒肆听书取乐,并有心思于流言蜚语的,始终是大唐不足百分之一的‘上层人’。 所以无所谓。 真正在地里劳作的田农,在纺织棉布的女工,因她兑换到的矿灯以至于能少很多坍塌风险的矿工,因为火药可以开山而能少一些徭役的壮丁…… 这些人才最重要。 终究会有属于她的公评。 ** 正如皇帝所说,姜沃与崔朝,并未行大婚典仪。 只是准备置一宴,遍邀亲友饮一杯酒—— 李治和媚娘,带了弘儿和安安,是特意错开晚上正宴白日来的,也免于晚上宴席变成帝王宴席。 端起酒杯之时,李治就笑了:“果然你们备的是翠涛酒。” 崔朝含笑答道:“若无此酒,也无此宴。” 李治转头看媚娘:“那咱们备的礼就对了。” 姜沃接过木匣,抽开一看,十分惊喜—— 里面是一首先帝亲笔的诗,写的正是翠涛酒:“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1] 姜沃再三谢过。 四人举杯相碰,翠涛酒在玉杯中漾如温柔碧波。 * 帝后午宴后即归宫。 晚间赴宴的友人,各有所赠之礼。 唯有阎立本最特殊,送的是……白条。 他写了张白条道:贺礼是回去画一幅今日的喜宴图送来,一定把在场所有人都画上。 姜沃满心期待着。 ** 显庆三年,九月。 皇后诞下一子。 皇帝大喜,设宴群臣。 因皇帝没有即刻为新生的皇子起大名,以至于姜沃还是不知道这是哪位崽崽。 群臣皆有贺表敬上。 * 显庆三年,十一月。 冬至前。 朝中发生了一事:鄂国公尉迟敬德去世。 作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先帝手下重臣,皇帝给予了很高的丧仪规格:罢朝三日。令在京五品以上朝臣皆往吊唁。 赐‘谥号’忠武,赐随葬昭陵。 至此,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还在世者,唯有赵国公长孙无忌、英国公李勣以及早已致仕归齐州养老的卢国公程知节。 皇帝于朝上感伤不已。 英国公李勣由此提出:房相杜相二人,虽子嗣不忠不肖事涉谋反,然两相功勋深重,受此连累,多年不得配飨香火,其情实在可悯。 皇帝闻奏称善,下旨,复房相杜相配飨之礼。 文武百官皆下拜,为曾经的两相拜谢陛下恩典。 * 是夜。 紫宸宫中。 媚娘进屋的时候,就见皇帝在对着一卷《永徽疏律》发怔。 她步履放轻走过去,顺着皇帝目光看到—— 是一条之前就有的‘侵占田地’的律令:【官员侵占私田、民田,一亩杖六十……】 这些都没有变化,唯有最后补了一条:“侵占田圃罪加一等。” 李治望着这一条出神。 兄长的信里特意提了这一条:舅舅大概是自己种过葡萄后,觉得实在太累了。所以认定侵占田圃,罪加一等。 “媚娘,明年朕就
第129章 新的热点(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