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才这么年轻,自己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他;孙子——诗圣杜甫了。
姜沃举杯饮了半杯酒平复惆怅心绪,然后将杜审言送与在座各位;投卷慢慢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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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易简又引出几位才子后,宴席氛围渐热。
姜沃早惯了这种场合,哪怕怅然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她依旧去看骆宾王和李敬业唇枪舌剑来缓解心情。
很快,杜易简作为东道主,起身给在坐各位介绍下一位才子。
只是这回,杜易简比之前还要郑重些。
甚至还带了几分神秘道这是位神童,去岁,年不过六岁就能写文,且‘构思无滞,词情英迈’。
杜易简还在夸夸,李敬业已经冒出来一句:“坐中还有个七岁作诗;呢。也未见才气如何,不过是鹅鹅鹅。”
说着还夹了一块鹅翅膀,对着骆宾王晃了晃。
骆宾王大怒,看起来就要拍案而起当场再作诗骂人了。
还是作为国子监司业,也就是校长;崔朝出言制止,两人才各自安静闭嘴。
杜易简:……
早知道这两位有仇,他就不一起请了啊!
他连忙在百忙之中对崔司业眼神致谢。
崔朝对他颔首微笑,又晃;杜易简更加忘词。
半晌杜易简才重新捡起话头来,也不敢再多说了,一边示意仆从去内间领人,一边干巴巴道:“这是我一位好友,齐州长史王福畤之子,今年才七岁。”
姜沃忽然安放下竹箸。
她抬起眼,望着被仆从引出来;七岁童子。
原来是他。
耳边传来杜易简;声音:“……我这位好友虽是齐州长史,祖籍却也是太原。”
“这是他;第三子——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