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还有话要说。若是在正经人家，所有庶子都该交给嫡母养育;。律法中都说：妻者，齐也，秦晋为匹。妾通卖买，等数相悬！”[1]

隶芙在旁边好言相劝半日。

见皇后不气了，才替皇后分析道：“陛下不肯皇后养育庶长子，莫不是担忧庶长子身份贵重了，会压过萧氏所出之子？”

皇后失望道：“大概是吧，皇帝一向更偏心萧氏。若真是如此，陛下再不会把孩子给我养。”

隶芙便道：“陛下不允，皇后娘娘何不请人说个情？”

王皇后随口道：“谁能说动陛下……”接着便反应了过来：“你说;是长孙太尉？”

隶芙点头：“长孙太尉是陛下元舅，又是先帝托孤重臣。自陛下登基来，凡是太尉所提之事，陛下无有不准。”

王皇后点头：“这倒是，若是太尉肯说话自然成;。可是……我王家也好，舅舅;柳家也好，与太尉都不相熟。”毕竟出身不同，自然少有往来，甚至还可以说有一点过节旧怨——先帝当年定《氏族志》，还把妻族长孙氏提上来压了‘崔卢郑王’一头。

隶芙笑道：“从前不相熟，以后多往来就是。皇后娘娘怎么忘了？长孙太尉既然是皇帝;亲舅舅，便也是您;亲舅舅啊。从前陛下于东宫时，为将来稳妥计，不肯结交朝臣尤其是世家，于是府中便也跟着避嫌，少与东宫和长孙府上走动。”

“可如今陛下已登基，家中再不必忌讳，姻亲之间来往再正常不过了。”

王皇后豁然开朗：是了，提起舅舅，就只记得自己;母舅柳奭，怎么倒忘记了，长孙太尉也是她;舅舅！

*

立政殿。

小山听到殿内;动静，连忙进来：“陛下在找什么？”

李治道：“父皇之前;大氅收到哪里去了？”他记得每到冬日，父皇都会在偏殿架子上随意扔一件大氅，若是夜里看奏疏冷了或是要出门，就好顺手拿过来披着。

“都在后殿好生收着呢。陛下……”

“拿来一件。”

“朕有点冷了。”

*

李治裹着一件旧大氅，坐在窗前看雪越发下;急了，不由想起媚娘。

感业寺简陋又孤苦，她想必也跟朕一样，觉得难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