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粗俗,语气烦躁。
是她一如既往暴躁的样子。
电话那头,凌澈微微蹙了蹙眉,嘴角却是微微勾了个弧度。
“我听叶清说,你今天请假了?”
他抽空去了趟ls集团,叶清告知他g那边的乔如意今天请假了,没来开会。
“对!”乔如意加重了语气。
“为什么请假?”他问。
乔如意随口道,“身体不舒服。”
凌澈眉头微沉,“哪里不舒服?”
乔如意被问烦了,现在还有正事等着她办,反倒唧唧歪歪跟他接起了电话。
她没好气地大声对着电话喊道,“我尸体不舒服,请殡假总行了吧!”
说完一把挂了电话。
房间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贺艺菲仿佛听见了救星来临,顿时就往门口跑。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身后跟着十来个保安。
见到来人,贺艺菲立马就哭了起来,“亲爱的,你总算来了,我好害怕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男人厉声对那群保安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把她给我抓起来,我要让她好看!”
保安刚准备往里冲,乔如意抱臂缓步走向门口,“你要让谁好看?”
男人一见到她,一瞬间的诧异,“乔如意?”
贺艺菲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亲爱的,你认识她?”
男人没有说话,脸色有些垮了下来。
乔如意轻轻一笑,“凌子石,你想要我好看?这事要是闹到你哥那里,我怕不好看的人是你吧?”
闻言,凌子石垮着脸,转头咬牙问贺艺菲,“怎么回事?”
贺艺菲一听男人没有让人抓乔如意,连忙哭啼啼说道,“她一进门就拿剪刀剪坏了我所有的首饰和包,亲爱的你要帮我做主啊,让她赔钱,还要跟我道歉!”
“赔,当然得赔。”乔如意笑着,斜睨着男人,“咱一笔一笔算清楚,凌子石,你说是不是?”
凌子石不敢动乔如意,又被贺艺菲这么一闹弄得下不来台,只能强扯出一个笑意,“嫂子说的是。”
“嫂子?”贺艺菲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乔如意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贺艺菲,“你那些东西我估算了一下,大约一百五十万。”
没想到她真会大大方方就赔钱,令贺艺菲有些惊讶。
不过既然都赔钱了,她当然得接着。
“算你识相!”
刚伸手准备去接时,拿着卡的那只手却又收了回去。
这是耍她?
贺艺菲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一张银行卡在她眼前晃了晃,乔如意轻轻一笑,
“我损坏了你的东西我赔钱给你,但那些东西都是方然买的,我作为方然的朋友替她把东西收回来不过分吧?这钱我就当你是赔给方然了。”
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贺艺菲满腔怒火,“你就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乔如意笑着承认。
忽然眸子闪过一丝寒意,她紧盯着贺艺菲,“但是你欠方然的,永远还不清。”
方然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贺艺菲这么利用方然的感情把方然变成这样,乔如意心底怨死了她!
她睨了一旁不做声的凌子石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对贺艺菲说,“物以类聚,人狗殊途,你俩真是天作之合。”
说罢,她便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话骂得赤裸裸,任谁听了都气不过。
贺艺菲仗着凌子石在,刚准备继续去找乔如意继续纠缠,却被凌子石反手一个巴掌甩倒在地。
响亮的一巴掌让在场的保安都惊呆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凌子石怒吼一声,十几个保安全都走了。
贺艺菲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仰头看向凌子石,呆愣得说不出一句话。
凌子是双手叉腰,气得脸都绿了,指着她吼道,“要不是你,我会又被她羞辱一次吗!”
上一次在凌家庄园他已经够火了,这又一次被乔如意羞辱,这女人真是不教训不行!
贺艺菲眼泪直掉,“她她有这么大能耐吗?”
凌子石冷哼一声,“她是我堂哥的女人,你说呢!”
要不是他忌惮凌澈,他刚刚能像个孙子似的在乔如意面前吃瘪么!
乔如意连着两天没有回御景湾,而是直接住在了蔓和苑的私宅。
傍晚时分,她正在书房画设计稿,屋外的门铃响起。
门铃响得急促,像那个按门铃的人一样脾气不好。
她起身去开门,开门之际传来一阵淡淡的木质香味,是熟悉的乌木沉香,带着丝丝清冽的味道。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t恤,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同色的长裤中。
他斜靠在墙上,左肩上随意搭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右手夹着一根香烟。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眸,狭长的双眸深邃又带着笑意。
果然是他。
乔如意作势就要关门,凌澈上前一步单手撑住门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