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很快就送来了一堆消毒物品,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乔如意看向自己手掌心,也就划破了一条小口子而已,怎么还让医生专程过来了。
医生将她的伤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认只是皮外伤之后,为她做了简单的消毒,然后缠了一圈纱布。
走之前交代她,伤口尽量不要碰水,过几天就会结痂。
乔如意点点头,医生再来晚一点,她伤口也要结痂了。
从会所出来,收到了关美的信息,说二人已经到家了,问她怎么样。
乔如意回了两个字:没事。
刚准备取车的时候,沈千已经将她的红色法拉利开了出来。
“沈特助?”
沈千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少夫人,凌总吩咐我送您回家。”
她正好也懒得开车,索性坐进了车里,“凌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凌总说您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开车。”
乔如意看着自己被缠上纱布的手,轻轻笑了一下。
沈千见她心情不错,一边开着车,一边犹豫着开口,
“少夫人,其实凌总对您还是挺上心的。”
乔如意笑,“让你送我回家就是上心了?”
“不止这样,凌总很关心您。”
他从凌总回国就跟在凌总身边做助理,这几年下来他太了解他们凌总的脾气了。
他说,“凌总不放在眼里的人,连多跟他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像少夫人您这样经常指着鼻子骂他。换做是别人,不知道被丢河里喂几次鱼了。”
“也只有少夫人您能一次次地激怒凌总,反倒凌总还无可奈何拿您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见过太多次凌总被少夫人气得牙痒痒的时候。
沈千的话不无道理。
凌澈脾气怪异,而她乔如意也是嚣张跋扈。
这三年来,凌澈虽然花边新闻不断,倒也没做出什么实质上过分的事情。
而且她对凌澈连打带骂,凌澈也没有动过她分毫。
想到这里,乔如意心里倒也愉悦几分起来。
忽然又想到方才在会所套房里,凌澈盯着她伤口的样子,明显是有关心的。
“沈特助,你说你们凌总会不会喜”
乔如意的话还没说完,沈千的电话响了。
是凌澈打来的。
凌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挂了电话,沈千有些为难地看向乔如意,“少夫人,那个凌总说,他今晚有点事,不回家了。”
乔如意没问出的那句话卡在了嘴边。
连同刚才的愉悦也退了下去。
“他去哪了?”
“他他”
沈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乔如意的神色,刚满三十岁的脸快皱成了一张抹布,
“他去叶小姐那边了。”
接着他又急忙解释,“凌总说叶小姐那边出了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乔如意听完没有发火,反倒沉默了几秒。
几秒后,她转头问,“沈特助,凌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替他在我面前编那些好话?”
“啊?”沈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停车!”
乔如意大喊一声,跑车停在路边。
紧接着沈千就被从车里赶了出来。
乔如意坐进驾驶座,猛地甩上车门,一踩油门就跑了。
沈千被丢在马路上,看着疾驰而去的跑车,欲哭无泪。
——
暗夜,胡同。
一个男人从胡同里被人抬了出去。
身型高大的寸头男人从黑夜中出来,站在另一黑色衬衣男人旁边,低声道,“凌少,解决了。”
凌澈吸了口烟,问叶珂,“你是说,刚刚那人跟踪你?”
“对!”叶珂紧挨着凌澈,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跟了我几条胡同,差点把我吓死了。”
她抬眼,看向凌澈波澜不惊的俊脸,黑暗里,她看不清凌澈的眼神。
“凌澈,还好你来得及时。”
凌澈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冷声问旁边的黑衣男人,“查清楚什么人了吗?”
那个黑衣男人是凌澈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叫齐金。
他还有一个兄弟,同为凌澈的保镖,叫齐水。
这两个人都是凌澈的暗保,叶珂见过。
齐金,“就是个普通人,暂时没有查到别的身份。”
叶珂看着从自己手中抽走的手臂,尴尬地笑,“那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以为对方是有目的跟踪我的。”
凌澈“嗯”了一声,将手里未燃完的烟丢在地上,抬起皮鞋碾熄,朝胡同外停着的车走去。
叶珂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凌澈,一年前的事,如意”
“一年前的事她不记得。”
凌澈再次从她手里抽回手臂,声音冷冽,是提醒,也是警告,“你也不用记得。”
“还有。”
他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人看穿,“照片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一起玩车,注意分寸。”
叶珂心下一惊,收回了手。
笑着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