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它岁月静好的一面,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做着自己拿手的菜,都想把最好的做出来,给对方尝尝。
聋老太太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香气,使劲抽了抽鼻子,她知道这是林立家开始做饭了,真香呐,菜做的很好,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来。
这都年三十了,咋还没人叫她去吃饭呢,今年都忙吗。
往年不都是几家一起过年吗,今年估计也是一样吧,聋老太太还等着她的好大孙子来叫她呢。
她的好大孙子孝顺着呢,年年都和她一起过年,就是贾张氏那一家有点不像话,吃饭就跟没见过饭一样,恨不得上手抓,连以前她家里的佣人都不会这样,真是没有教养。
人老了就会陷入自己的回忆不可自拔,聋老太太坐在屋里,一个人望着窗外,不知道思绪飞到了哪里。
被她想到的大孙子,这会正在家里躺着呢,说是伤口痒不痒厉害,不想动。
秦京茹也不以为意,她自己置办了年货,买了不少东西,够他俩过年用的了。
蒸馒头什么的她在村上就会,他们村上也阔绰过,也不是没见过啥好光景。
那时候人都能吃的饱饱的,白面馒头都管够。
别看她怀着孩子,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受影响,这和干农活比起来,可轻松多了,又没人给计工分,你想咋干就咋干。
日子有盼头,人干起活来就不累,心也就不累。
她喜欢的城里人的生活,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反正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柱子,你看看我准备的菜,你炒还是我炒啊。”
秦京茹满脸堆笑的凑到何雨柱跟前,他可是大厨,菜要不是他炒的,那可不就糟蹋了。
何雨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凑那么近干嘛,伸手把她的脸推开,炒菜就炒菜呗。
把脸贴那么近干嘛,女人,就是不知道分寸。
何雨柱从床上爬起身来,穿好衣服,他的伤口已经影响不大了,一想到过完年就要去劳改,他心里就有点堵。
要不要自己给自己再来上两刀,拖着不去,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公安也不是傻子,能叫他把伤养好再去,就已经不错了。
何雨柱走到灶台前,拎起刀,叮叮当当的开始做起菜来。
这是他吃饭的本事,哪能忘了呢,就算再长时间不动,他也忘不了。
秦京茹在一旁看的出神,真好看,柱子做饭太有看头了,她没有太多的词汇去描述,反正她喜欢看。
贾家,贾张氏原本躺在床上哼唧呢,这家里一天到晚连个人都没有,就她一个人在家,这都放假了,也不知道三个孩子跑哪去了,真是野的没边了。
贾张氏前几天给老贾和贾东旭烧了几刀纸去,偷偷烧的,生怕被人看到。
这次她没敢烧报纸,孙子说的太对,烧报纸糊弄鬼,总归是不好的,再说了,把上面的新闻烧给老贾,也不是很好。
棒梗一把推开了门,屋里冷冷清清的,贾张氏估计是把炉子封住了,她一个人在家,没必要开着炉子,被子一裹,一点也不冷。
棒梗跑过去把炉子透开,呼呼的抽起火来,也不知道他们这里什么时候可以通上暖气,他师父那一片就已经通了暖气了,真是舒服,冬天也不用生炉子,干干净净的。
生炉子取暖,冒出来的油烟,弄的衣服上都是油乎乎的,脏死了。
班上有好些小姑娘就嫌弃他,成天衣服上一股味。
棒梗心里就不服气了,哼,你们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瞧不起过苦日子的人了。
他也想过好日子,他不想过苦日子了,师父说了,只要学会了他的本事,他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贾张氏从被子里探出了头,瞥了一眼,看见秦淮茹手上提的东西,一下子来了精神,出溜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了,像一只大耗子一样,从床上蹦了下来,冲到秦淮茹跟前,一把把东西抄到了手上。
哗啦啦倒在桌子上看,桌子面不大,秦淮茹买的东西不少,把桌子面都铺满了。
“这些东西哪来的,厂子发的,你们厂子没那么大方吧?”
秦淮茹没有理她,换了衣服,准备做饭。
“来,把手都洗了,跟着我做饭。”
三个孩子开心的把手洗好,过来给她帮忙,不管三个孩子以后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对秦淮茹还是不错的。
毕竟他们也不瞎,谁把他们养大,还是知道的。
贾张氏见没人理她,也不着恼,继续翻着东西。
“傻柱给的,也不对啊,他最近连家门都没出,哪能有机会给你这些东西。”
“我刚发的工资,换了些票,去买的,你在这瞎捣鼓啥。”
秦淮茹走过来,把网兜从她手上扯过来,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装了进去。
“什么,你自己买的,刚发的工资,你还没给我养老钱和买药的钱呢。”
“养老钱,什么养老钱,你以后难道不要棒梗养老,你准备自己养老吗?”
秦淮茹毫不客气的问她,以前懒得理她,现在还来劲了,她发起火来,也不知道贾张氏能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