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去什么派出所,咱们可是先进四合院,每年多拿多少配额,都不想要了是吗”。
易中海一拍桌子,两个人立马息了声,一大爷的威势对这两位还是很有作用的,像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立在那。
“林立他父母以前都上班,还有那么多同事,谁不能给他张自行车票,这有什么好质疑的”。
林立他父母去世的时候,来了不少他父母的战友,其中不乏高级将领,这两个蠢货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的真真的,一点都不假。
两个蠢货,这么大年纪连点脑子都不长,看不出来林立这是在给他们下套,要是他们押着林立去派出所,这小子再倒打一耙,反咬他们一口。
就说他们欺压烈属,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板子打下来,谁也跑不了。
“小立,两位大爷也是怕你犯错,过来问问,你爹娘都不在了,我们得帮着看看,不能让你走上弯路”。
一大爷果然还是厉害,这张嘴就来,一套套的。
林立心里直呼惋惜,自己还真就打算闹大了,去派出所告状,凭借自己的身份,讹他们一把。
姜还是老的辣,易中海轻易就看出了林立的小九九,他就是不上当。这些从兵荒马乱的旧社会走过来的老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没那么好糊弄。
“小立,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困难”。
找茬不行改关心了,这三位红脸白脸唱的是真不错,安排的好好的,看来是长干这事了。
“工作挺好的,我们主任以前和我爸是战友,挺照顾我的,对我很不错”。
既然你们不上当,那我也不逗你们玩了,拉虎皮扯大旗嘛,林立这心思百转,一点不比老狐狸少。
三位大爷听了目光一凝,这小子关系多啊,供销社主任都是他爸的战友,怪不得他上班三个月就可以买上自行车呢。
搞半天是有人照顾啊,这个你就没办法了,三个人彻底息了拿自行车说事的心思。
阎埠贵和刘海忠也在凳子上坐下,开始胡扯八扯开了。
这时坐在煤球炉子上的锅里飘来了阵阵香气,林立这个坏怂,他把鸡骨头加了水放在煤球炉子上接着炖上了。
这会锅开了,香味可不就出来了。
“是炖的鸡,还加了人参”。
阎埠贵耸了耸鼻子,肯定的说,他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刘海忠更直接,一个跨步来到锅跟前,打开锅盖,水汽全都溢了出来,香味更浓了。
果然是炖的鸡汤,油花花的,自己都多久没吃过肉了,这油水真好。
刘海忠转身去林立的橱柜里,自顾自的拿了个碗,连汤勺都不用,端着锅倒了一碗汤,有点烫喝不下去,得晾一晾。
阎埠贵一看这个情况也赶忙上前去,拿了个碗,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他也顾不得烫,吹了两下就喝了一口进肚,是真香啊,上一回家里吃鸡肉是什么时候来着,时间有点久还真想不起来了。
那表情陶醉的,不可描述。
易中海端着一大爷的架子没好意思去拿碗,不过他的喉咙耸动了几下,吞咽了两口口水。
林立也不说话,看着这两位大爷狂炫鸡汤,喝完了一碗又舀了一碗,反正他的锅大,加的水多,够他们喝。
也不是他们不想吃鸡肉,关键是他们刚才看了,锅里就一些鸡骨头,没有肉,他们心里还嘀咕,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艺,把肉剃这么干净,傻柱都没这个手艺吧。
就跟人啃过一样,秃噜滑,自家那几个小子要是吃肉,能啃出这个效果。
林立也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要是知道那他一准忍不住给他们鼓掌,你们真猜对了。
易中海看着使劲喝汤的两位,心里暗骂,真是不懂事,也不知道给我盛一碗,真是你们喝汤,我干看着啊。
“小立啊,你这鸡哪买的,炖汤味道真不错,我哪天也去买一只,叫你大妈给炖上”。
刘海忠喝饱了,开口问林立。
“买鸡,买什么鸡,我没买鸡”。
林立装作一脸懵的样子,可不嘛,他就是没买鸡。
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小年轻在我们面前还来这一套,不管用。
“没买鸡你咋炖的鸡汤,这鸡骨头你剃的还挺干净,就跟啃的一样”。
“您说鸡骨头啊,那是我下班回来路过国营饭店,看见服务员打扫卫生要扔,我看着怪可惜,就要回来炖着了”。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什么,饭店捡回来的,还真是人啃过的,他娘你咋不早说,刘海忠和阎埠贵扣着嗓子就往外跑。
趴在外面呕呕的抠了半天嗓子眼,也没抠出个什么来,估计把油都吸收了吧。
易中海老神在在的背着手,跟在后面走了,他得去嘲弄这两位一番,看看自己多镇定,动都没动。
林立这小子奸滑奸滑的,炖一锅鸡汤谁知道憋着什么坏,也就这两个蠢货不管不顾,跟没见过吃的一样,上来就喝。
这会好了吧,恶心着了吧。
林立才不管他们几位的龌蹉,乐的嘿嘿直笑,日子要是这样过,那就可太有意思了,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