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凭什么?”
天旋地转,琼林苑中的山石俱碎,汇成的泥石流冲垮了南看台,夹杂着人潮向李长风奔袭而来。
血气上涌,金明池中忽就巨浪滔天,瞬间淹没的了整个球场。
李长风浑身颤抖,他极力控制着脑中蹦出的幻象,尽量平静的向教正发问。
此时,潘楼队的所有成员都已冲到了东看台下,开始兴高采烈的谢场,在张队的动员下,队员们脱下了球衣和球鞋,不断的扔上东看台,引的死忠球迷哄抢,尖叫。
西看台和南看台,所有人都是一脸疑问,消息还没传过来,他们无法理解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继续观察。西看台上,张梨花领着亲属亲朋全体起来,异常焦虑,而南看台上的球迷很是兴奋,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大戏。
“为什么?”
“哼。’’
回到场上,教正冷笑一声,
“李长风,自己数数吧!你们在场上现在有几个?”
“八个啊,上半场小温受伤下去了,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
“中场休息的时候,本教正接到了上面的最新规定。’’
教正边说,边从胸口掏出一份类似诏书的东西,展开,大声宣读。
“此次山岳正赛,凡参赛之圆社必须有九位球员在场比赛,如遇受伤,由替补顶替……”
咳!
说到这,教正停顿一下,抬头,极速看了李长风一眼,
“如无替补可用,一律视作败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还有这种规定?这分明就是针对翻云社的!”
“这翻云社蹴的挺好呀……估计是得罪人了吧。’’
“你不知道,那李长风就是在齐云社呆过的呀,被齐云社赶出来的人,能让他成事?”
南看台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而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西看台,所有都面如死灰,张梨花更是如遭遇雷劈般再次瘫倒,春花晗睇赶忙来扶。
“这,这一定是潘楼的人搞的鬼,他……他们欺人太甚!你们赶快回去,帮我找人,找关系!那些来过我这达官显贵们,都给通知到,本花魁说了!能帮我解决此事的人,他想怎么样,都行!”
张梨花喘着粗气,示意壮汉们立刻动身。
“呸!哪门子的规定?以前这么多届比赛怎么没有!分明是针对我们的!”
“小李,还真给你猜中了,这群xx的还真想黑我们!”
“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蹴不了这球,也不能放过这xx的!”
场上,翻云社众将已经气势汹汹的围住了教正,只剩下李长风,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如行尸般举目四望。
“我要见高太尉!我跟他是队友!我以前是他的球头!”
李祥喊叫着冲进球场,直取教正。
教正似乎在有准备,他快速的收起手中的文书,吹了个口哨,极响。
场边的两位乙等教正(类似边线裁判)带着一队官兵进场,长矛大刀一架,教正之围,瞬间解开。
“老球头,也不是不给你们新圆社机会,太尉他老人家你是肯定见不着啦,不过嘛,回旋的余地也不是没有……”
“只要能把这比赛继续蹴下去,我们就都愿意!还请教正大人明示!”
李祥一看来了机会,立刻卑微起来。
“这简单呀!你在这筑球场上在寻一人,只要他身体康健,符合相关规定,就可以上场和你们一起比赛呀!”
“嗨!”
“这叫哪门子的机会,这样高水平的正赛,你让我哪里去找人呀!”
李祥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双绝望,浑浊的眼。
“xx的,分明是拿我们开涮呐!”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不蹴正赛也要争口气!”
翻云社众人终于忍不住,面对这刀枪剑戟,他们丝毫不惧,一拥而上。
“就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东京少爷兵,还想动我边军的手?”
“今天军爷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宋鹏勋率先动手,一下就夺了最前面官兵的刀,一把推倒两个。
“看呀!打起来了!真待劲儿!”
“比蹴踘兴多了!”
“这翻云社,敢打官兵!真xx有种!”
南看台的球迷狂躁起来,而东看台下,潘楼队的队员也在庆祝之余拉了拉张队的衣袖,
“头儿,看,他们打起来了!”
张队回头看了看,随后更加愉悦的脱下自己的比赛服,扔给球迷。
“打!狠狠的打!”
“打死人才好呢!全都抓起来偿命!”
“让这群乡巴佬永世不得翻身!”
“兄弟们!球迷们!为庆祝我潘楼顺利拿下首轮,今日凡到场助威者,在潘楼任意消费可打五折!”
张队激情狂吼,再度掀起了东看台的音浪。
那边对手在庆祝,这边场上乱作一团,李长风依旧石化般伫立,他清楚看见了躲在南看台走道里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无比熟悉。
“悟了,到现在才真正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