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极速滚动着,砸在草皮上,随后反弹,几乎就要越过门线。
温胜寒张开双臂,准备欢呼。
“休想!”
潘楼的门将下地迅速,他龇牙咧嘴的向右蹬腿,将身子瞬间扭曲了九十度,随后横向鱼跃。
啪。
皮球被他的脸挡出球门。
轰。
他的头狠狠的撞到了球门的立柱上,鲜血四溢,但他依旧在第一时间捞起了落在眼前的皮球,随后紧紧抱在怀中。
“没进!教正,这球可没进啊!”
在全场观众的惊恐的目光中,潘楼门将起身,此时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额头,弥漫在他的脸颊,
“可没那么容易!你们这群乡巴佬,休想再,再羞辱我们……”
鲜血已经流过脖颈,潘楼门将冲着温胜寒露出了恐怖的怪笑,随后晃晃悠悠的到了下去,昏死。
“呀!”
“出人命了!”
场内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女球迷捂住了双眼,小球迷开始哭泣,而男球迷们瞬间熄火,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倒下的门将。
兴奋到达了顶点的张梨花此时也收起了妖媚,此时她花容失色,梨花带雨,不自觉的用手遮住面颊。
“快来人呐!”
“救命!”
“医官在哪!”
张队带着潘楼队场上所有人冲向门将,而教正则站事发不远处,他并不慌张,安静的指挥着医官带着徒弟们快速进场。
“虽说像潘楼队这样的东京大俱乐部肯定有自己的队医,但在这山岳赛,能进场急救的,只能是官家派来的医官。”
“这些医官,平时可都是宫里的御医!”
眼见医官气定神闲的指挥徒弟们将门将的四肢摆平,随后不紧不慢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抽出银针,台下的球迷就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人中扎一针,左右太阳穴各扎一针,潘楼队的门将很快苏醒过来。
“呼!”
围住门将的潘楼队员松了口气,而医馆的助手们则拨开人群,向外大喊,”没事儿啊!不碍照!”
“醒了!看!这都醒啦!”
围着门将的人群渐渐散了,让球迷们看到潘楼队门将已经坐起,头部也被紧急包扎完毕的时候,惊恐和担忧才渐渐消散。
“你先别动!”
医官按下刚刚苏醒的门将,随后向身边的教正使了个眼色,又对着徒弟们高声道,
“把他抬下去吧!”
徒弟们将门将弄上担架,迅速退场。
“他指定是踢不了了,你们换人吧!”
教正对潘楼的张队说,可张队并不理会,此刻他带着人,围住了温胜寒,
“穷秀才,你什么意思?故意的?”
“你咋嫩(那么)能呢?我们主力门将弄下去了,开心了?”
“xx的找死?”
……
凶神恶煞,推推搡搡,初登赛场的温胜寒哪见过这般阵仗,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我哪晓得他会这般救球!”
温胜寒胆战心惊,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温!别怕!”
李长风本就带着翻云社众人一直在外围观看,见此情景,他第一个冲了去,推开人,将温胜寒挡在身后。
“找茬儿?”
“也不扫听扫听老子之前是做甚的!”
老宋大吼一身,带着翻云社的其余人陆续跟了上来,各自找了对手,眼对眼,脸贴脸,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小温,这不是你的错!”
李长风猛得晃了晃温胜寒的双肩,随后面对着张队,
“这只是意外,我们也不希望你们的队员受伤!”
“李长风,你少跟我来这套,这xx的就是事先计划好的吧!”
张队走上来,一把揪住李长风的衣领,
“随便你怎么想,这都只是意外而已,你蹴了这么长时间的球,这点都看不出?”
李长风没有挣扎,但言辞凌厉的回击,老宋,李涛,孔潋那边都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看呐!要干起来了!快看!”
“今年正赛可真待劲儿!第一场就有打架看!”
沉寂很久的人群再度兴奋起来,男女老少竞相观看,他们无比期待。
“干!都给干!怎么!欺负老娘头上来了?”
“打!给我往死里打!什么狗屁潘楼,破店!生意还没我樊楼一半好!”
“打伤了药钱我出!再发额外奖金!”
张梨花从刚才的伤悲中瞬间恢复,此时的她凶神恶煞,她将花白的大腿夸张的架在围栏上,纤细的手指怒指场上的潘楼队,一通咆哮。
“哎!哎!哎!弄啥咧!”
“我看谁敢再动一下!”
教正将哨子吹得既尖又厉,众人都暂时停止了动作,眼见教正晃晃悠悠的走到事发的中心位置,指着张队,
“把他放下。”
“老张!把他放下!”
可张队却把李长风的领子揪的更紧,同时挥起了拳头。
“我说张队,你们可是老牌强队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