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指示,抓阄暂缓,何日重启,待通知!’’
众人惊愕,李正带着齐云社众人快速退场,走的一干二净。
……
“嗨!点儿背!今年到底是怎么了!也没几天了呀,这抓阄都推迟,我们还怎么备赛!”
“坏了,不中!今年的正赛不会取消了吧!’’
“搞蛋(滚蛋)!绝不可能取消,皇上最爱的就是筑球!”
“瞎了!这下瞎了!原本还想好好公关一下的,这遇仙楼,白定!”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他们一边说,一边用嫌怨且敬畏的眼神看向李长风父子,讲了半很久,最后不情愿的散去。
等月亮又冒出来的时候,诺大的广场上似乎只剩下了三人。
“爹,你先回去,我马上来。’’
李长风支开李祥,缓缓走向齐云社前孤单的黑影。
李长风每向前走一步,那个黑影就向后退一点,一步一步,缓缓的,李长风最终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那个黑影也退进了齐云社大牌坊下的暗影里。
李长风带着些许期待,望着前方的赵芯蕤。
也就隔着一米多宽,李长风满身月光,赵芯蕤裹挟昏暗。
相顾无言,唯清风,明月,沁人心脾的桂香。
最后,风停,焦黄的落叶还是坠到了李长风的脚下,一半银白,一半漆黑。
李长风转身离开。
……
第二日,艮岳(皇家园林),筑球场边的高台上,诺大的红黑方漆桌放置在金黄色的树荫下,成套的餐具,杯盏,酒具,果盘等整齐罗列,横平竖直。众人身着素衣,围坐,众人皆神貌清俊,仪态优雅,而树下正中央端坐着的白衣男子最为显眼,他的身后,站着三人,端茶,倒酒,察言观色。
方桌的前面,置有一茶床,茶床旁设茶炉,茶箱,火正旺,水也沸,数童子来回奔走。只见一童子正忙着装点果盘,另一个则手拿汤瓶,将咕嘟滚烫的水倒入茶盏中,还有一人拿着长柄茶匙,将点好的茶汤小心的舀入建盏之中。
剩下那一身着青衣的短发茶童,明显是累了,他颓然坐在角落,左手端茶,右手扶膝,眯着眼,缓缓端起刚制成茶饮,细细评味,无人责怪。
“圣人,前五轮的表演暂定如此,不知是否满意。’’
白衣男子的身后的黑衣侍者缓缓上前,低声慢问,此时,筑球场上表演诗朗诵的童子和表演滑稽戏的艺人都已彩排完毕,正在跪拜。
“中,中咧!先退下吧,让朕歇息一会儿。’’
道君皇帝摆了摆手,黑衣侍者随机向后使了个眼色,球场上的人员很快就清退完毕。
“嗨呀,这些节目每年都一样,真是有些乏了。’’
道君皇上端起建盏,慢喝,龙吟。
“每年生日,最期待的还是这山岳正赛!”
说到蹴踘,道君皇上迅速的放下手中建盏,满面红光。
“不止是我,东京的老百姓也都爱看这比赛!我说的对吧,高太尉?”
道君皇帝望向身边的高俅,高俅连连点头称是,
“师师姑娘是咱齐云社的忠实粉丝,山岳正赛她一场不落,每场都在现场观赛!’’
道君皇帝眉飞色舞,
“前两天她还在问朕呢,今年有没有圆社能够挑战咱齐云的。’’”高太尉,朕赏赐的那些罗花队,都到位了吧?”
“皇上,都到齐了,比赛安排一切顺利,只是……”
高俅的回答有些吞吐,
“有一点点的小意外。’’”啥?”
“回禀皇上,今年有一圆社,十分奇异……”
“哪一队?新的?叫什么名?
“厉害嘛?能否挑战齐云?”
皇上来了兴致,连珠炮般的问,
“那圆社确是新的,微臣都未曾了解,可他们却有罗花……’’
“什么?有这种事?叫个什么名?”
“那圆社名叫翻……”
“父皇!”
高俅正欲开口,突然有人从后面窜出来,搂住了皇上的脖子。
“祝父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少女一身蹴踘装束,眉开眼笑。
“丫头,怎么才来!”
皇上把少女揽入怀中,满脸慈爱,
“我们家小圆,最像朕,都爱着蹴踘!”
皇上轻抚少女秀发,
“最近是不是偷学了不少厉害的招式呀?”
“嘻嘻,这天底下的事,就没有父皇不知道的。’’
少女的声音俏皮,逗得皇上哈哈直笑。
“闺女呀,也没见你跟你皇兄似得天天往齐云社跑,去哪学的这一身本领?”
“父皇,你猜?”
少女抛出了在她这个年龄段使用频率最高的反问句,
“这父皇还真猜不到!”
“高太尉,你主管我大宋蹴踘事物,你知不知道?’’
皇上问向高俅,”公主陛下自幼聪慧过人,蹴踘天赋更是得官家真传,就算不在我齐云社练,也能蹴超级高的水准。’’
高俅没有正面回答皇上,只是略带深意的冲着公主伸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