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
依旧柜房后的筑球场,这里灯火通明,东京城里的富人齐聚,李长风拉着李翔在离球场很近的位置落座。
“儿子,昨天那周成在柜房又玩了一夜,这么好的时机,你为什么不去招募他?”
刚坐下,李祥就迫不及待问李长风,
“爹,我昨天仔细考虑过了,你之前的顾虑有道理,他虽然定点射门脚法了得,但是他嗜扑如命,又欠了柜房这么多钱,如果贸然招入,的确是个大麻烦。’’
李长风一边从胸前绑着木匣子的小贩那里买了很多零食,一边回答李祥。
“我就说嘛,儿,那我们还过来干嘛,走吧,不考虑他了。’’
李祥起身欲走。
“别啊爹,今天这场野球好看,来的可都是高手,柜房这边肯定会上周成,我们可以再看看,如果他在实战中也那么厉害,那我们也可以冒险拯救他一下。’’
李长风按下李祥,将零食酒水塞到他手上。
“爹,你知道今天这位子有多稀罕嘛?只有下了重注的人,才能坐到这么靠场边的位置。’’
李长风指了指四周,确实都是绫罗绸缎,金玉相映的主。
“儿子,你跟他们一样,也买了?”
“让你别碰!你就是不听!”
“多少钱?又是五百两?”
李祥又惊,再次站起,
“五百两?大哥,你看不起谁呢?”
临座的才来东京做真珠生意的王老板厉声插嘴,
“只有买了搏了两千两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坐这排!这位老伯,你是不是弄错座位了?”
王老板趾高气昂。
“他坐这哪用花钱?齐云社老球头你都不认识,还来搏球?”
有人及时提醒,王老板当即变了脸,作揖道,
“原来咱官家齐云社的老球头,失敬失敬!”
“老球头,今晚看好谁?透露点嘛,让我们赚了钱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父子的,能做到这里搏球的做的都是大生意!”
“虽然咱是才到东京闯荡,但规矩都懂!”
“网老板,这球等下说,咱爷俩有话说。”
李长风陪笑,中断了王老板的询问,
“爹,这位子不要钱,’’
李长风将果子塞进李祥的嘴里,低声道,
“我也没搏,这是柜房老板送我们的,说是给你面子,正好,我们过来考察一下周成不挺好!”
“糊涂啊,我的儿!”
“这柜房老板最坏!他这儿能有免费的胡辣汤?”
李祥极力将声音压低,满脸皱纹,
“今天就算了,看完这场球。以后少跟他扯上关系,周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是蹴踘天才,硬生生的被他拖下水,越陷越深,现在知道关扑,痴了!废了!”
“知道了,爹,你别担心,我这人,只对蹴踘有兴趣!”
李长风连忙解释,这是王老板又凑上来,他指着场上,在胡姬拉拉队的热舞中,在观众的尖叫声中,两队球员已经进场,
“老球头,这场球你到底怎么看,快给咱说说呗,这比赛都快开始了,马上这注就不能改了!”
“呃……”
盛情难却,李祥为难,他扫了一眼场上已经列队的队员,结结巴巴的说,
“左边那一队都是都是外地来的蹴踘高手,那前场三兄弟已经名震东京野球界了,水平怎样不用我多说,他找来的这些人看着都眼生,我不是很了解……’’
“右边那队倒是有点意思……”
“出乎我的意料。’’
李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哎呀!有什么意思,你快说呀!我的老球头,我的老祖宗。’’
见李祥不语,心急的王老板拿出一串上好的珍珠项链,双手奉上,
“这下总能说了吧!”
“不用,这太贵重了,王老板,我与你说便是……’’
李祥欲推辞,李长风却率先收入囊中,
“爹,人家大老板,不差这几个,你快跟他说。’’
“哎!还是你儿子上路子!’’
‘唉,好吧,王老板,实不相瞒,柜房这队人,除了我认识的周成,其他都是东京野球场的二流选手,有几个,甚至是……”
“真是令人费解。’’
“费解什么?快说呀!我的亲祖宗老球头!”
“有几个就是柜房上放波(借贷)的伙计,业余选手。’’
“定点射门,周成可以以一敌三,但如果在高水平的野球场上,如果是这种水平的队友,就算周成很厉害也不一定能发挥。’’
“况且外地队,除了这三人,其他人中有没有强手也是未知。’’
“综上所述,我认为今天这场球外地队的赢面大。’’
李祥讲完,这排贵宾席上所有竖起的耳朵都安心的垂下,除了王老板。
“看来真的是这样,先前这边放出的风还真对,这边他们所有人都买外地队赢……除了我。’’
“我嫌外地队赔率不高,所以两万银子全押的是柜房队,你们东京关扑界不是有句话嘛,筑球反着买,房子靠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