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船上的酒真难喝。’’
“嘘!儿子,好不容易凑到人,可别再砸了!”
人群散尽,李涛,孔潋硬拉着父子二人对饮,喝到一塌糊涂才肯放二人下船。
“爹,那姓孔的到底行不行啊?”
父子二人都已经走不稳了,可李长风还在喋喋不休的问,
“这人我还真不熟,儿子,我们凑人多难,你还挑?”
“当然要挑,我们可是要击败齐云社的队伍!”
“好啦!小点声,你要是不放心,去球场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爹!下一个,去哪?”
“今天还找呐?你落了水差点没命,刚才又喝了大酒,我看今天回家歇了算了!”
“不!爹,我一点事没有!事不宜迟!’’
“我着急!”
“儿,我真是服了你了。’’
李祥只得带着李长风顺着原路向城外走,
“爹,你醉了,这是我们来的路!’’
“就是这儿!快点跟上来,晚了人家可就颠了!”
父子俩再次走过虹桥,在桥下速吃两碗醒酒汤后穿过桥边脚店后的一个十字路口,来到一处大宅前,停下。
“儿啊,这里是东京防盗巡城的衙门,那高手,就在……”
没等李祥说完,衙门边算命摊子上的先生去莫名抛下排队等着卜算的众人,没头没脑冲到李长风的面前,死拉住他的手。
“来头不小,来头不小呀!”
算命先生摩挲着李长风的手,两眼放光,
“哎,你做甚?”
李祥上手,推开算命先生,
“哎呀,这不老球头嘛,那他一定就是那个打闹齐云社的小子,你儿李长风。’’
先生收了收,还是贪婪的盯着李长风,一直看,
“从你们过来我就注意到他了!你儿子当真是来头不小,是个能办大事的人!”
先生一边说,一边啧啧,
“李公子,介不介意给我看看你的手相?”
先生又想上手,
“不,我不要!我不信这个。’’
李长风吓的直向后退,
“嘿嘿,不看也不要紧,单从面相上看,你就已经是奇异无比了,不是我大宋人吧?”
“我……’’
李长风结巴。
“先生,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还没去你那排队,你就在这算上了?”
还是李祥站出来解围,
“我的活神仙,不是不照顾你生意,是今天真的有事,决疑,看命,神课这些,改日我带长风专门过来看,行不?’’
“你家公子,怕是和那魁星……”
先生没有理会李祥,依旧神神叨叨的盯着李长风,一脸怪笑,李长风汗如雨下。
“好了!今天真没空!下次,下次!”
李祥终于失去了耐心,拽着李长风,走开。
“小子,记住啊!你要是违约,有人会来找你!“
算命先生在身后叫,
“他今天是怎么了?五石散吃多了?”
李祥低声抱怨,摆脱了算命先生的纠缠,父子俩终于抵近衙门口。
四方形,高不过厅的门楼屋,大门敞开,门前列戟,一匹老马倦卧在院落里,院外大门左右有士卒数人,都在跷脚歇息,更有一人平躺在树下,似已睡着。
“哎呀,儿啊,好运气,你看,人不还躺在这儿呢嘛。’’
李祥松了口气,走过衙门前的小桥流水。
“老宋,之前让大黄送你的加急信收到了吧!”
李祥一边指着那个鼾声大作之人,一边走过去,正欲弯腰,
“老球头,你可想好了,搅黄了咱宋校尉的春梦,他可不会放过你。’’
一旁坐着的抠脚大汉们提醒李祥,李祥只得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摸过去,
“爹,这太阳没下山就躺平之人,能踢好球?”
李长风一脸懵的问,
“嘘!可别吵了宋校尉的……”
没等李祥说完,不知从哪里又飞来一只皮球,球速极快,眼看就要砸中在墙角下酣睡的士卒。
“啊,呜!”
平躺的宋校尉突然打了个哈欠,有意或者无意的抬起小腿,正好将皮球夹住。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老子有故事讲,你有没有耐心听?”
“瞧瞧,咱抗夏英雄宋校尉又要开始宣传自己的光辉岁月了。’’
坐着的几人戏谑,
“巡城的时候讲,喝醉酒了讲,就连这划水做梦的时候也要讲。’’
众人似都在嘲讽,可李长风望着宋校尉大腿和小腿之间夹住的皮球,瞬间来了兴趣,他拉着李祥坐在树下,侧耳,宋校尉依旧没抬头,但感到了观众的存在。
“这东京城里的百姓啊,都说,咱大宋,打仗没赢过,蹴踘没输过,此言差矣,知道老子当年在西军前线砍下过多少个西夏人的脑袋吗?比这东京城里的皮球还要多!”
“不管是打仗,还是军队间的筑球比赛,只要我老宋在,我大宋基本都是完胜!”
“完胜!”
“我老宋立功无数,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