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台山那次一样,李长风腾空而起,但和那业余且粗笨的的胖子不同,这次从侧后方飞铲过来的是大宋皇家齐云社的一线队员,老夏和他的队友,他们分别从两个方向对准李长风的左右脚踝飞铲。
太快,太猛,李长风躲过了致命的飞铲,一个狗啃泥倒在地上,而老夏的右膝盖则和队友脚下的铁钉相撞,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老夏的膝关节瞬间变形,血流如注的同时不自觉的向内弯曲。
贵宾席上发出了惊恐的尖叫,接着是阵阵哭泣声,年轻的公主和王子们都闭了眼。
“他,伤的不轻呀……”
太子摸着胡须,平静的说,
“太子爷你看,就是为了防守这不懂事的小子,咱们的一线队就此损失了一员大将啊!”
高俅愤怒的说,
“嗯……”
太子嗯了好一会儿,
“太尉啊,这也怪不带那个没有号码的新人吧,他们两个防守不成,受伤了,这在球场上也是寻常之事,是吧,九弟?”
太子伸长脖子,问,
“太对了,皇兄所言极是,但这队员,还需及时救治呀!”
赵构回过头,使劲点头附和,如此,高俅无话可说。
“我说太尉呀,这没号码的小子到底叫什么名,怎么这么厉害?”
太子又问,
“这……这……”
高俅结结巴巴,答不上来,
“禀告皇兄,我知道,他叫……”
“先看球,太子爷,康王(赵构)殿下,我们先看球吧!看,比赛又要开始了。’’
高俅慌忙打断赵构,指向球场。
回到场上,这次教正十分及时的吹停了比赛,担架和医护人员也飞速的进场,开始急救,躺在地下的老夏满头大汗,几乎昏死。
“哼,真没用!’’
李正嘟哝着,走到老夏身边,冷冷的看他一眼,随后,
“抬下去吧。’’
他大手一挥,担架载着老夏出场,
“换人!你上来,替老夏!”
再看李长风,他缓缓起身,捂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腿,惊魂未定,老夏的膝盖让他回忆起了很多,闪着银光的棒球棍,张丽华的邪笑,闪着红蓝色光芒的救护车……与此同时,无数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同时响起
“你在球场上锋芒太露!得罪人太多!”
“又伤了一个,值得吗?为了你所谓的公平,牺牲这么多人?”
“儿啊,你要忍,全家都靠你,你一定要留在齐云社,我们全家才会有希望!”
“三比三可以了,你为什么非要赢?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面子,你明明知道,今天来看球的都是什么人……”
“都来到这了,你还想被报复吗?你还想断腿吗?”
“不!”
“都给我滚开!早就不同了!”
“这里是大宋!是蹴踘之国!这是属于踢球者的时代!我一定要赢!”
“我一定能赢!”
李长风颤抖着,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比赛继续开始。
场上的气氛开始变形,形势变化,老夏的受伤让一线队深受打击,他们节奏放缓,防守变软,就连球头李正都有些垂头丧气。而新人队这里,大家都完全跑动起来,他们积极抢断,尽量将球传都传递给李长风。
但李长风却迟疑了,他没有向往常那样一拿球就积极的向前,而是开始频繁的回传,两队一时在中场僵持不下。
“李长风,你终究还是怕了!”
盯着李长风看了很久,眼看下半场时间过去大半,闷闷不乐的李正终于露出了邪笑,他一个加速冲到李长风的面前,李长风以为他要抢断,随即转身,护住皮球。
“李长风,你弄伤了老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正在李长风的背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似乎要将他吃掉,
“哼。’’
李长风毫无惧色,稍微晃动就抹过了李正,但他没有向前突进,而是选择将球传给了队友。
接下来的时间,李正就这样一直跟着李长风,也不抢球,而是一直在他的耳边污言秽语,喋喋不休,李长风则在中圈反复的折返跑,接球,停球,转生,传球,再跑位,接球……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李正终于气喘吁吁,他开始跟不上年轻许多的李长风的步伐了,
“你,你,你那废物老爹,知道我们私下里都叫他什么吗?”
“齐云社最废物的球头!我大宋蹴踘届的耻辱!”
“还有你那娘亲!她,她……她。’’
李正几乎停下了跟随的脚步,但他惊讶的发现,当他把话题转移到李长风父母身上的时候,李长风有了停顿,他的出球开始变慢,甚至出现了停球过大的情况。
李正两眼放出红光,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到李长风面前,看。
果然,李长风的眼神开始飘忽,李正如用寻到血迹的鲨鱼,顿时来了力气,比赛时间所剩无几,队友给他传球他也只是胡乱的踢走,他贴紧李长风,疯狂发跑,
“小子,你到底什么来头,你为什么要到东京来?处心积虑加入我齐云社有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