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都给我好好表现,今天大人物可都来齐了!”
雪后初晴,寒风依旧泠冽。
“能不能跃进这龙门,就在今日的这场比赛了!”
新人们都穿戴整齐,在孟招雨的带领下步入鞠城(球场)。
昨夜的铺满球场的大雪早就被打扫干净,整整齐齐的堆叠在四周,明黄的草皮,莹白的雪堆,呼啸的北风,火红的旗帜,冰鲜的空气,蔚蓝的天际,雄鹰在球场上空盘旋,整个球场光彩夺目。
禁军雄赳赳,站满整个球场,簇拥前来观战的赵氏皇族们,他们皆锦帽貂裘,嬉笑怒骂,在太子赵桓的带领下端坐在铺满羊皮坐垫的主席台上,他们手捧暖炉,下有炭火,高俅坐在赵桓身边,谄媚伺候。
“太子爷,比赛还有一会儿才会开始,请先用茶。’’
高俅恭敬的递上了冒着热气的黑建盏,不断冒泡的雪白茶沫上赫然呈现着“齐云”字样的精致拉花。
“太尉,今年有无厉害的新星呀?”
赵桓显得很满意,他端起茶碗,缓缓饮用。
“这个嘛……”
高俅刚要回答,却闻得身后叫嚷,
“皇兄,皇兄,父皇怎么没来?他可是最爱蹴踘的呀!”
如红苹果般娇能的小公主问,
“这你都不晓得,父皇今日去那樊楼找张丽华了!”
年长一些,如雏鹰的小皇子大声到。
诸王,公主皆大笑,赵桓被茶水呛到,红着脸放下茶杯。
“好啦,小坏蛋,就不能少说两句?’’
一稍年长的公主美目盼兮,她的纤指轻轻划过弟弟的小鼻子,那小皇子随即就憋红了脸,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圆梦姐……”
弟弟嘟哝,姐姐如春风般浅笑,一把将他搂入怀中。
眼见新人队和李正带领的一线队分列入场,台上一年轻皇子尤为兴奋,他起身,冲到栏杆处,使劲的前倾上身,仔细看,
“九哥,你挡着我们了!”
后面一阵喊,可那皇子就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他的穿着特别,身着单薄但华贵的球衣,胸口绣了“赵”字,一看就是皇室专用。
“我这个九弟呀,最迷这蹴踘了,尤其是这筑球比赛,这点和父皇很像呀……’’
太子赵桓微笑着指着那皇子,对高俅说。
隔着很远,但那皇子仿佛像听见了什么似的,虽未回头,但竖起了耳朵。
“那是,那是,康王殿下蹴的极好,我们这齐云社,他几乎是天天光顾。’’
高俅假笑,应答。
“九弟呀,要不要下场玩玩?让高太尉给你安排到一队,蹴上一蹴?”
赵桓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问,
“对,康王想蹴,马上安排,直接踢前锋,单箭头!’’
高俅附和,喊来随从,
这次康王立马就回头,踱着小碎步来到赵桓身边,恭敬的行礼,
“多谢皇兄美意,我水平太差,还是看看就好……”
“九弟,你太谦虚了!”
赵桓大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又拍了拍康王赵构的肩膀,赵构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红着脸,缓缓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他把目光重新投回场上,此时,新人们正排成一字,向一队的队员们鞠躬行礼,眼见站在队伍的最后一人,几乎没有弯腰,十分显眼。
“嗯?他怎么会是替补?”
赵构疑惑,盯着李长风,小声自言自语。
来到场上,此时的李长风早已厌倦了蹴踘繁复的礼节,他人均瑟瑟发抖,他竟然打起了哈气,
“礼成!”
“开赛!”
教正大喊。
眼见行完最后一礼,李长风如释重负,准备返回替补席,
“长风哥!你快看呐!”
站在前面的赵芯蕤叫住了李长风,他显然入选了首发,
“怎么,还紧张?”
“不是,你看呐,你快看。’’
赵芯蕤拉着李长风,指着一队的李正等人,
“你看他们穿的,跟我们不一样!”
顺着赵芯蕤的手指,李长风看见了一队大爷的球服下面,包裹周身的黑色的紧身衣若隐若现,
“这不皮肤衣嘛。’’
“长风哥,你知道这衣服有多精贵嘛,他们是朝廷专门派人去登州,捕捉海中鲨鱼,用其皮特质的!”
“这个天穿,暖的很!”
“还有他们的鞋,你看,也都是特制的,冰雪天专用的钉鞋!’’
“一线队就是风光呀!只要你我好好表现,熬过了这场比赛,就真的……”
赵芯蕤流着口水,眼巴巴,
“好了!先把球踢好!”
李长风摆了摆手,走回替补席。
两队站定,摆好阵型,两队的球头李正和孟招雨到中圈教正身边,
“小孟,你也看到了,今天官家那么多人都来了,你们可要好好蹴。’’
李正昂起下巴,斜着眼,开始训话。
“跟我们一队踢,你们嘛,赢是不可能赢的,自我齐云社建社以来,还没有新人队战胜一队的先例,我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