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乱的穿衣,排队,一干新人被带到了中心的大鞠城(球场),朝着北面的主席台笔直站立,过了好一会儿,李正伺候着穿紫袍的清瘦长者缓缓而来,坐正中央。
“跪下。”
“拜见高太尉。’’
李正一声令下,众人皆跪,李长风很不情愿。
“你们要记住,是高太尉给了你们机会,你们才能进这龙门!既然进了这齐云社,就要永远忠于高太尉,忠于官家。’’
太尉饮茶,李正洗脑,众人不敢抬头,唯独李长风太着头,盯着高太尉看,
“贼眉鼠眼,高俅真就这样呀。’’
“长风哥,你不要命啦!”
赵芯蕤拽着李长风衣角,恶狠狠的提醒,
高俅注意到了排在队伍末尾的李长风,但他不以为意,放下手中的建盏,
“好了,李校尉,长话短说吧,一会儿官家那边可能有事,快些搞’’
“喏!”
“你们起来罢,把头抬起来!”
“他们都是各州府千挑万选出来的青年才俊,都通过了我社的审查。’’
“这位,是应天府选送的。’’
刚才和李长风顶牛的小伙子被安排在了第一位,李正显然对他很满意,拍着他的肩膀,自豪的介绍,
“他,是江宁府选送的,他是京兆府的……”
“好了,停一下,他是?”
高俅突然打断了李正,他眼中闪出贼光,指着队伍末了的李长风,问,
“哦,他呀!”
“他……”
李正有些尴尬,
“他是老球头李祥……”
李正将嘴靠近高俅的招风耳,小声嘀咕,
“高大人,高大人!”
“官家有请!”
有人在回廊的对岸大喊,
“快!李校尉!”
高俅闻之,一跃而起,
“集合正选,与我速速赶往艮岳!”
“陛下这又是脚痒了,想蹴!”
高俅头也不回的往外冲,李正慌乱的跟着,一边跑,一边喊,
“快去叫人!“
“你们!解散!”
接下来的数日,无事,李长风皆睡至三竿。
砰!
啪!
呀!
今日醒的早了,李长风被敞开大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和皮球沉重的撞击声唤醒,李长风换了衣,睡眼惺忪的走出通铺。
刺眼的日光下,他的那些队友早就围绕院前那些破旧的训练器材练的热火朝天了,尤其是之前那个领头的高个子,他似乎不喜欢穿上衣,汗水从他虬结的肌肉上落下,闪闪发光,李长风一出门他就看见了,露出了愤怒和鄙夷的目光。
“哼。’’
李长风冷笑,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长风哥,你终于起来啦!”
赵芯蕤放下手中的石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你看看,今天放饭的时间又过了。’’
“不吃也罢。’’
李长风伸了伸懒腰,
“也对,原来那些传说都是假的,这里吃的很差!还齐云社呢,我……”
赵芯蕤凑近李长风,小声嘀咕。
“你想怎么样,我们是新来的,大鱼大肉肯定是留给李校尉和高大人啦。’’
“要吃,去龙门外呀,那里不是很多送外卖的小哥。’’
“长风哥,你小点声!”
赵芯蕤红着脸,赶忙转移话题,
“长风哥,你要练啊,你看看我们这些队友,这么优秀,还这么肯练,长风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就算你是老球头的儿子也不能天天这么睡,万一……”
“芯蕤。’’
李长风拍了拍赵芯蕤的肩膀,
“我无所谓。真的,大不了滚蛋。’’
“你!哎!不说这些了,长风哥,都这么多天了,新来的队友都还没认全吧,快来!我来给你介绍!“
赵芯蕤拉着李长风,走到那哥光膀子的大个子身旁,大个子转过身,用力拉起石墩。
“向你隆重介绍,这位就是江宁府选送的孟招雨,孟大哥!他可是我们这批新人里公认最强的队员了!”
“长风哥,上面也很看好他的,要我说呀!咱何队绝对是咱下一任球头的不二人选!”
赵芯蕤说的很大声,那姓孟的没有回头,举石的动作却放松了些,
“长风哥,你知道吗,我们何队才……”
“行了,行了,别说了,芯蕤,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大家都在训练,但大家都在看着李长风,他竟然没等赵芯蕤说完就不耐烦的走开了。
“长风哥,你去哪?”
赵芯蕤在后面喊,
“溜达。’’
李长风头也不回,走出小院。
“哼!”
哄!
孟招雨怒发冲冠,将石墩猛的砸在地,激起许多尘。
一日又过,至凌晨,天微亮,屋外忽铃声大作,
“集合!”
“得李校尉令,至鞠城集中!”
“都给老子快点!”
一阵兵荒马乱,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