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有意外,一道红色身影从远方破空而来,仿佛燃烧的流星,径直奔女帝而去。
看那凌厉之意,竟好像要对女帝出手。
果然,下一刻,红影逼近,一根长枪霍然探出,宛如毒龙,破空刺向女帝面门。
这一击绝对是圣境巅峰的一击,凌厉而毒辣。
但女帝居然视而不见,只是微微一眯眼,那长枪便被定格在面前三尺,连枪身都弯了,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所有人倒吸凉气,这电光火石的一击何其强大,可是连身前三尺都无法进,女帝之强,真是令人绝望。
这时候,看清来人的司马如却惊的揪掉一把胡子:“蛮儿?”
没错,那道红影定格半空,也让所有人看清了来人面貌,其中不乏有人认得,魏国公主,曹缨。
山上山下一片哗然,正主没来,二房先来了,而且上来就对大姐出手。
司马如神情一阵紧张,随后却摇头苦笑:“这是何苦……要命……”
此刻,山巅。
女帝微哼一声,拂袖之间,曹缨已经重重坠落在地。
她爬起来咬牙,还要出手。
“够了!”
女帝冷哼一声,挥手设置了一道罡气隔绝声音。
曹缨愤然将长枪插入岩石,表情显得愤怒,但嘴里的话却很有意思。
“姐姐啊,犯得着?”
女帝哼了声:“表演一下就够,回家抱孩子去!”
曹缨指着她,似乎在破口大骂,而话却是这样的:“轻点,孩儿他爹不抗揍——”
在远观的旁人看来,这是在吵架,好么女帝和公主先吵吵起来了。
这战前居然先看了个热闹。
可没人觉得女帝会杀曹缨,没必要,除非她明天就打算与魏国开战。
果然,人们看到曹缨再度拔出长枪要动手的时候,女帝却抬脚就把她踹飞出去,不偏不倚重重摔在百丈之外司马如脚下。
曹缨一口血吐出来,好像发怒的母狮子,还要往上冲,却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司马如赶忙上前扶住她:“殿下啊……你这是何苦——”
“嬴无双……她这是过河拆桥,要杀死江郎独吞一切,江郎一死,大秦再也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她的人!”
旁边的人听得清晰,纷纷点头暗叹,一针见血,极大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司马如摇头叹息:“殿下,这就是庙堂,你受伤很重,骨头断了好几根,动不得了,快服下这丹药吧。”
曹缨挣扎一番,的确无法站起身,终于颓然靠着石头坐下,面色无比悲愤,但有人惊讶的发现,悲愤中,却也有着很难掩饰的喜悦。
顿时有人明白过来,卧槽?可不咋的,女帝一崩,江凡未来只有去魏啊,合着这位是在演戏给自家爷们看?
但曹缨这古怪表情落在司马如眼里,他却隐隐有些迷惑,难道……不是作假?还是老夫也看不透这几个年轻人了……
旁边的白石公也露出迷惑之色,看向司马如,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目光再次转向几步之外的一个满脸焦急,一嘴巴火燎泡的年轻人。
南宫信。
举步走过去,白石公缓缓道:“侯爷,这般担忧生意啊……”
南宫信苦笑:“能不担心吗?如今南宫家一大半生意都跟逍遥王直接挂钩,大半壁江山呦……可咋办!”
白石公轻轻叹口气:“倒也是。你觉得,江凡会不会来?”
“最好别来。”南宫信很直接道:“缩头乌龟也比丢掉命要好。”
白石公沉默一阵,抬头看向女帝:“看着吧……会是什么一个结果呢……”
“什么结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女人是真敢杀他啊,当年在青云山西荒原,要不是还江凡那一路护送之情,当时就给一剑斩了……”
他这话好像在佐证女帝绝对敢下杀手,但听在白石公耳朵里,却隐隐有些莫名意味,江凡,可并没死……
看了眼白石公,南宫信也转头看向山巅,只是没人注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屏息凝神的等待,让人感觉十分漫长,感觉虽然如此,却转眼间也过了午时,江凡依旧毫无音讯,而女帝则伫立山巅始终一动未动。
午后,人群开始变得有些骚动,无数议论嗡嗡而起,都在小声讨论江凡还会不会来。
甚至有些貌似消息灵通、头脑灵活之辈身边开始聚集起一个圈子,听他们从各个角度综合分析可能性。
在这种状态下,太阳已经开始偏西,而江凡依旧杳无踪迹。
无数人看着天色开始叹息,认为江凡是不可能来了。
就连残心也摇摇头:“张仪啊,你好像终归看错了人。”
张仪却依旧神色平静:“江凡此人,才智冠绝群伦,此等人物,不会看不明白不来的后果,此后休想争霸天下。更重要的是,此人心胸可纳天地,他有这种气魄。尊老,还是多些耐心吧。”
残心微微眯眼,点了点头:“那本尊便再等等,希望如你所言,更希望不如你所言。”
项臣更早就按耐不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