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充满悔恨:“今日方知,长眉强我多矣,能以一具毫无修为之残躯坐镇太华多年,为人间后辈争取时间积蓄力量,他才是智者。而我这所谓完人,实则是个偏执狂罢了。昔日之我豪情万丈,藐视先贤,只想有生之年,亲身与那天外天决一胜负,却枉顾了大局,这人间至此,我之失误无以推卸。”
张天师看着他懊恼悔恨,心中微微叹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张某却意犹未尽,似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当初,孙道通虽然亦曾如此,但他觉醒何其快速,断然舍弃一身荣耀名利,隐姓埋名,一头扎入千年大计之中,老夫至今才觉感佩至极。亏我当年只想有生之年超越孙道通,问鼎人间第一人,率众战天。可叹,仅这格局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张天师终于道:“老祖也无需过度自责,人间大势冥冥中自有定数,倘若定要如此,亦非一人之力可逆。如今圣尊退位,太华变天,岂非说明如此,您追求至高武道,恐怕在未来看,也未必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