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动,却并未深入探讨。
“我听说那姜氏女也十分不凡,且有机缘在北才嫁过来,有没有这回事?”
“呵呵,贤弟消息倒是灵通,不错,姜氏女的确异常不凡,但机缘在北,根本上是姜老太爷为完成联姻帮衬陛下,借占卜之说推拒旁人罢了。”
原来是政治,江凡摇头失笑,是啊,世上哪来那么多未卜先知。
“好,既然如此,愚弟就说第二桩。”他眼神变得有些肃然:“胡兄应知,我本质上是大秦摄政王,未来恐怕会卷入五国之战。”
胡关山闻言,眼神中略有变幻。
江凡继续道:“不过,到时候愚弟绝不会逼迫胡兄出兵帮忙,但唯一的要求,还请胡兄莫要相助他人。”
胡关山这才微微松口气,断然道:“这个贤弟放心,胡某堂堂男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世上无论五国还是皇庭,都不可能让胡家出兵相助。而若是贤弟的确有需要,我们届时再谈。”
他不但一口承诺下来,对自己话中还留出活口,江凡自然十分满意:“好!胡兄痛快。”
胡关山却神色有些诡异看着他:“贤弟啊,你身为皇庭至上官员,又在为大秦筹谋,这身份,难道不会冲突?”
江凡明白他在想什么,他是希望知道自己的本心究竟在何处。
但这件事太复杂,也不是能谈的时机。
“胡兄何必关心这些,你所要的不过保全胡家,这天下庙堂,愚弟来考虑便好。”
胡关山轻笑一声点点头:“的确,胡某实在没必要操此心。好,那么贤弟第三桩为何事?”
“第三,蛮族!”江凡断然道:“若有朝一日,愚弟欲马踏北原,还请胡兄鼎力相助。”
这次胡关山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拍案:“此事不需贤弟说,胡家义不容辞!先祖胡月乃堂堂华族人,曾谆谆告诫后辈,民族大义断不可失。”
江凡挑起大拇指:“胡家果然不愧镇北铁门栓!”
胡关山沉声道:“胡家镇守北疆,与蛮族本就结下世仇,我们即便不想再与其敌对,未来一旦蛮族得势,只怕也不会放过我等。说起来,这也是胡某一直对避世心存纠结的重要缘故之一。如今你我已经结盟,不论从民族大义,还是胡家存亡而言,江贤弟都不必多说,届时一声吩咐即可!”
江凡抚掌大赞:“善!家族,家族,有家有民族,胡兄说的好,愚弟敬你一杯!”
两人痛快的一饮而尽。江凡才无比凝重的开口。
“其实,还有一桩,未来你我都可能逃避不开之事……”
胡关山似乎意有所觉,目光同样变得冷肃:“贤弟是说……”
他指了指上空。
江凡见他明白,嘘口气点点头:“千年魔咒当真存在的话,举世都逃不开……不知胡兄作何想?”
胡关山深深叹息:“贤弟这个问题,问到为兄心坎子上啊。胡家避世,选择太白山脉荒山野岭,几乎没人会惦记抢夺这种地方,正常人间事大多不必担忧,唯独这天上啊,愚兄及数代先人最根本念头皆是想逃过此劫。”
江凡缓缓道:“然则呢?此番接触,愚弟却觉得胡兄似乎原本对此就有些纠结。”
“是啊……如何不纠结。这般大劫一旦发生,必然要波及整个人间,胡某不止一次想过,想躲就能躲得过去?尤其我胡家传承天狐,关系本就难断,先祖曾言,天狐并非天外一脉,甚至可能是上界大敌。若当真如此,一旦那天来临,我们恐怕比外人还难以龟缩求全……”
江凡凝视着他:“那么,胡兄纠结许多年,究竟有没有明确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