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你信吗?”
江凡摇摇头:“姐姐对此事如此上心,说没关系,换谁能信。”
虞倾城凝视他,神色竟似有些愠怒:“不管你信不信,的确没关系,但却有求于灵者。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拜贤弟所赐。”
江凡不由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虞倾城哼了声:“我家大王那天犼臂,从这里说起,弟弟有印象了没?”
江凡皱起眉头,还是有些不理解。
“弟弟啊,你可真害人不浅。害得我家大王丧失天犼一臂,然而,总算你还有些良心,送上孙道通妙方,不过,神兽天犼为我家大王续道,则损耗精血严重,非龙血丹参难以补之。”
江凡有些疑惑,损耗的确会很大,但以堂堂楚国,不可能缺天材地宝,为什么非要龙骨丹参?的确,龙骨丹参对项臣是最好的,可是也并非不能替代,他严重怀疑,项大哥不仅仅只想给天犼滋补回血,而极有可能要借龙骨丹参更上层楼。
“所以,灵者是想来见见,你却想要?”
虞倾城道:“一段根须足矣,还请弟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江凡凝视她片刻:“在我回应之前,姐姐还是要坦诚相见,你刚才说的,是近期发生之事,但姐姐与灵宗却似乎早就有关联。”
“小糯米。”没想到虞倾城居然直言不讳说道:“就因为你那干妹妹。”
病夫点点头,目光看向张之陵:“他知道我在,也知道最好不要交谈。”
江凡心中当然明白,微微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有件事,江凡总要代家师谢过长老。”
病夫看看他,“为何?”
“为昔年松柏堂前。”江凡认真道。
他说此话,并非无的放矢,当初,正是病夫长老提示张之陵,让路就是让命。也是病夫说出今日该来的是有死长老,如今,江凡已经明白,这话的意思,显然是病夫为老师挡下一劫。
病夫只是微微点点头:“老夫与张之陵也算忘年交,此事不必你这晚辈拜谢。替我转告他,他所请求之事,老夫答应了。”
江凡愣了下,却并未询问,点点头道:“晚辈记下了。另外晚辈自己也有事要谢。”
这次,他说的是岱州刺杀,自己闯泰岳山门之事。
病夫长老摇摇头:“老夫也是为了自己之念,无需挂怀。不过……老夫想问一事。”
他看着江凡手指上的戒指:“此物从何而来?”
江凡一愣,顿时心生疑惑,自己以戒子破开山门大阵,难道被病夫长老看到?
病夫似乎知道他所想,缓缓道:“那日你破阵入山,多人生疑虑,老夫观察许久,方察觉此物奇异,虽已无灵气波动,却有残存阵纹,似专攻我泰岳山门大阵。”
江凡一时间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泄露大掌柜之事,或许,现在是个打探大掌柜来历的最好机会,但人家毕竟帮了自己的忙,万一暴露会不会给人家带来麻烦……
见他犹豫,病夫也并未强求,只是淡淡道:“既然不想说,便守口如瓶。此物收起来吧,老夫能看出来,就有别人能看出来。”
江凡总觉得他话有所指,但病夫长老已经举步离去,似乎他来,这是为了说两句这老松树,说两句这奇怪戒子。
云山雾绕,江凡轻呼一口气,便也不再多想。
——
日落时分,江凡在那天台上摆了一壶酒,两样小菜,还放了三副杯箸,依然凭栏自斟自饮。
不多时,卢铁嘴前来通报,有客来访。
虞倾城孤身一人,身姿轻盈,踏阶而上,边走边饶有兴趣的四下打量。
不多时,来到天台上,驻足眺望,似乎在欣赏风景。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贤弟这首诗果然应景。”
江凡轻声笑道:“黄昏之际,半山之腰,举目远眺,的确有一番风光。”
“哦?”虞倾城眨眨眼:“镇西王府已然可见风光无限,但听贤弟这意思,这般风光尚似不甚满意,莫非有心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江凡面色平淡:“姐姐前来,莫非要与小弟探讨诗文?”
“岂敢岂敢,在您这位诗仙词圣面前卖弄,岂非正如贤弟三国话本,于关公门前耍大刀?”
虞倾城说着,含笑从容坐下,看了看桌上三副杯筷,饶有兴趣道:“看来,今日访客,并非只有姐姐一人。”
“也未必,但总要有所准备不是。”
虞倾城也不多问,提起筷子夹了片青菜细细咀嚼。
江凡伸出二指,推过一杯酒:“若非品诗弄词,姐姐前来有何指教?”
虞倾城道:“于圣地皇庭相见,这种机会端的不多,姐姐也想找个人闲聊片刻。”
江凡想了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共同话题。”
虞倾城放下筷子托着香腮:“找一找总有的吧。”
“哦?那不如姐姐找找?”
虞倾城眨眨眼:“贤弟看过国书吧,也知道姐姐非一人前来……”
江凡探身眯起眼睛凝视着她:“姐姐想来谈谈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