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冷哼:“必然如此,这贼子不论猜没猜到,都狠狠将了我大魏一军。十万兵马虽然没可能败我魏国,然而这场战事必然得到秦国支持,届时魏将面临巨大危机。”
司马如沉思片刻:“王上将待如何?”
魏王轻轻一拍扶手:“借!本王虽然逃不脱干系,但泰岳、皇庭某些人都参与进来,有事,自然该大家担着。”
司马如道:“不过,事后圣地和皇庭定然会找些麻烦……”
魏王此刻身上却涌起霸道的气势:“我大魏也不是软柿子,当年魏武称雄,陛下都得蛰伏……”
司马如看着眼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的魏王,反倒露出满意神色。
片刻之后,司马如沉思道:“老夫最大的担心,是真借道,还是真伐魏。”
魏王摇摇头:“不会是伐魏,嬴无双和江凡似乎都在密谋什么,他们要等时间,此时显然不当。”
司马如点点头:“的确,若无王上,此意外几乎不可能发生。”
魏王重重叹息一声:“谁能料到,这般阵仗,还能让他走脱。”
司马如一脸不可思议:“更离奇的是,他以最不擅长之武道破三关,十里杀伐直闯泰岳山门。”
魏王虎目中透着浓浓的迷惑:“此子,鬼神否?”
司马如抚摸了下长髯:“是不是鬼神不知道,但确是您女婿……”
魏王:……
“有这么个女婿,头疾好不了了啊……”
最终,随着魏王一声长叹,这天,十万大军出渔州,横贯大魏,铁蹄如狂龙,奔赴泰岳。
消息传出顿时震动八方,无数人都在惊骇中猜测发生什么。
而与此同时,西秦境内,秦国女帝不知何故拍案而起,称要亲自面见帝夫,当日起驾,未携带一兵一卒,单人匹马凰出西秦,凛冽东进。
女帝刚刚出城,秦国东大营中,人屠高起手拄天渊屠神戟,凝视眼前的大军。
“摄政王殿下,岱城遇刺,踏我国威,辱我大秦,试问铁骑,何为?”
“风!狂风!狂风——!”
高起举起大戟,凶威浩荡:“三军集结!”
随即更惊人的消息传出,秦国集结三十万大军,向秦魏边境进发。
这个消息更是震动天下,一时间万众瞩目。
世人惶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当回过神,那位女帝已奔驰两千里,将临魏境。
而秦国大军,也直指边境,似乎在策应女帝。
大风骤起,世人噤若寒蝉中,竟有人觉得是刺杀女帝之绝好机会,于是,虽不明原委,匆忙间仍有人按捺不住,冒死出手了。
但那女帝一剑横空,自逾百强者中斩出一道笔直大道,未曾下马,未曾旁顾,百余强者竟无能阻挡其片刻光阴。
随后,这些愚蠢之徒被护驾追来的龙鹰卫斩杀殆尽。
尽管如此,胆大敢包天者仍有之,女帝一路,竟然遭遇三场截杀,却始终无人能让那九天之凰片刻停滞,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女帝之霸烈,再度震惊天下。
渔州军奔袭泰岳,女帝孤身东去,秦三十万铁骑威逼魏境,天下各国顿时乱作一团,不知道究竟发生何等大事,但却各自调动兵马,以防不测。
唯独晋国,竟公开策应秦国,军队甚至开始向魏国边境运动。
至此,明眼人忽然发觉,秦与晋似乎关系非同寻常……
太子府水下密室,姬宗熠静静站在那沉睡的女子身前。
“子芙,你生了个好儿子,也得了个好儿媳呢……”
曾静大学士缓步走上前:“是啊,没想到,实在没想到,西秦没有出兵,但那位却是以夫妻名义,单枪匹马赴泰岳,真是好胆气,好谋略,好风采!”
姬宗熠带着满意的神色点点头:“就凭这一点,她比我更了解那小子,一句渔州军勤王,她便明白了,不必出秦军。”
曾静感叹:“夫妻之默契至此,除去殿下和子芙,老夫的确未曾见其他伉俪能做到。但这嬴无双也委实霸烈,其如此行事,恐怕那小子也未必能想到。”
“她这是在作出最强声援,更要展示给天下人看,他们……是夫妻。”
“夫妻……”姬宗熠嘴角抽动一下:“总觉得有点阴阳颠倒……”
“知足吧。”曾静白了他一眼:“嬴无双何等心智,显然在借此昭告天下,今后谁也不可怀疑二人关系,更别琢磨拉拢那小子。”
曾静颔首:“难怪那小子选择她,唯独不知,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姬宗熠笑笑:“不必猜测,这小子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起来,舅父觉得那小子到底真昏迷,还是假睡觉?”
曾静皱起眉头:“你的崽儿,跟你一般诡诈,何必为难老夫?”
姬宗熠失笑:“舅父啊,怎么还为老不尊了呢。不过,那日我亲手触摸其肌肤,骤然感觉其血如汞,似洪流横冲直撞,虽然感受不到真气,可肉身竟仿佛沉睡巨龙,生机如春雷滚动,故此断言,他昏迷或许是真,但绝非重创之相,若不是那秘法后遗症,便是其肉身正在急速提升,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所致。”
曾静捻了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