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师。”
女帝一愣,旋即眉头大皱:“你又去忽悠老头?”
“这怎么能叫忽悠呢,”江公子不满道:“那可是夫子,举世千古唯一文圣,圣贤的圣。”
等他说完拜师经过,女帝感到很不可思议:“你这厮……真是……”
江凡却志得意满:“你瞧瞧,现在道尊、宰辅、文圣可都是咱师傅,去哪不横着走!”
女帝淡淡道:“你以为,完全是好事?这些同样把你推向更高的风口浪尖,或将面对世间顶级风波。”
江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我都要面对,背后有人心里更有底。”
“那就好好学学,潜心修行一番,拜师拜了一大把,屁都没学到,亏你舔着脸炫耀。”
说起这个,江凡确实有点尴尬了,想想也真是,顶级师尊好几个,结果阵道阵道没建树,政治政治不精通,文道还是靠抄袭,确有点丢人现眼的说。
女帝微微愣了下神:“好像,还真有过。”
江凡有点好奇:“说说看,什么感觉?”
女帝沉吟许久,“迷惑,说不清,就是迷惑。”
江凡点点头:“是啊,迷惑,我的迷惑,好像越来越多……”
女帝凝视着他:“很早之前,我就觉得你身上有秘密,真正天大的秘密,甚至超过天外天。只是,我没想到,你自己居然更迷惑自己……”
江凡微微停下咀嚼,出神许久,方才苦笑:“咄咄怪事吧,尤其我还说不出所以然,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到大,明明白白的自己,清清楚楚的一切,为什么忽然变得很诡异?仿佛有另外一种记忆与现实记忆交织错乱,但却支离破碎,依稀难见,更寻不到佐证……总之,我说不上来,不会形容,完全不会,词穷……”
他说的有点啰嗦,但女帝好像能听懂,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你感受的究竟是怎样的迷惑。但不要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若实在不清楚,就别急着弄明白。如同小时候,我们不明白大人为何要婚嫁,不懂船儿为什么会漂浮在水上,不懂为何春种秋收,随着时间推移,我们懂得多了,慢慢就知道了。探寻自身大概也是如此,时机不至,过度急躁只会适得其反。”
江凡心中微微一动:“有道理,揭秘真相这东西,有时候跟增长学识不迷惑还真有点类似。”
女帝说这席话,确实让他心中霍然有些开敞,是呢,既然没有那么多线索,便先不急,长大都不是一天的事儿,何况这些。
“这件事就这么定,我会择日去昆仑。”
女帝道:“这件事无关其他,我可以出手。”
江凡笑笑:“不用,你有好多大事,这儿有更合适的人,没准需要借给我用用。”
女帝瞅瞅他:“你不怕他?”
江凡嘿嘿一笑:“有点,这人也长得太凶了些,不过说到底他是至阴之体,或许有意外作用呢。”
女帝瞥他一眼:“勾老对你沾花惹草可是很不爽。”
江凡只觉得胯下一阵凉风吹过,打了个激灵,赶紧讪笑:“劝劝他,都是为了国家大事……”
“放屁!”女帝难得爆了粗口。
“先不说这个了,”江公子果断扭转话题:“说起迷惑,太华可是真他娘让我迷惑。你知不知道,高渐死后,那龙头顶武道会盟台居然没拆?”
女帝道:“知道,而且我知道原因。”
江凡愣了下:“你知道原因?”
女帝吃下最后一块地瓜,一边擦拭手指一边道:“不能丢面子。”
江凡愣了下,慢慢有点明悟,半途而废,好像是有点丢面子啊。
“那是太华,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在天下人眼中,尤其在他们自己眼中,是圣地。太华号召武道会盟,推选盟主,不能因为高渐死,就停下来。”
“这面子,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圣地没了面子,跟国家失了国体一样,很严重。但最重要的是,这个面子关系里子。”
江凡沉思道:“太华之变?”
“不错,太华不能朝三暮四,既然决定要出世,就不能停。高渐没了,会有人接替,激进派不能允许这时候计划夭折。”
江凡想起顾青衫的话,和女帝的意思的确不谋而合。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大长老。”随即他简单说了下大长老可能出山的情况。
女帝闻言也是微微蹙眉:“果然最老实的人最不老实。”
江凡也很感叹:“不论如何说明,尽管高渐殁,但太华依然在推进。他的死虽然打击了太华,但恐怕不会拖延太久。”
女帝道:“你小瞧了高渐之死的作用,太华无论如何心里都受到重创,尤其他们的面子,也就是在江湖上的声望。这次打击太大,号召力定然下降,而且隐藏的东西更可怕,你要知道,这件事,让世人看到,太华并不是真正的神仙,也会死,也能被杀。许多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不那么畏惧尊崇,当时机合适,他们更敢做些什么。”
江凡吁了口气:“总算没白忙活。”
女帝瞅瞅他:“你?哼!你只不过是为了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