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淡淡一笑:“可以理解,隔着魏、夏,分羹不易,倒不如保全晋国更有用些。”
夏王道:“如此说来,司马棘或许曾向秦国求援。”
“是好棋,江凡选择司马棘,有利有弊,此时机,为利。唯独不知司马棘究竟作何打算,以何交换。”
“相国如何回应?”
“与夏国无关,请他去楚。”
夏王笑笑:“他能相信?”
“自然不信,但话说到就足够,剩下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夏王微微颔首:“此事,的确应当妥善考虑……”
姜洛皱起眉头,有点迷惑:“父王,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不是刺杀之事该如何处理么?”
张仪淡然一笑:“是……但焦急无用,且等他苏醒吧,不过本相觉得,他……不会这么早醒来。”
不得不说,张仪还是听了解江凡的。
他也在微笑着说:“我还得昏迷两日才好。”
老帅哥道:“可有的夏王他们焦头烂额了。哈哈。不过,你这主意虽然好,却也着实受伤,不划算。”
张仪也是暗自心惊,却没时间猜测此人来历,也没空计较他的语气。
“阁下莫要误会,张某别无他意,只是希望摄政王无恙。”
老者声色俱厉:“我一国摄政王出访,居然在堂堂大夏王都被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夫已经飞鹰传书我秦国陛下,此事……绝不可能善了!”
张仪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江凡的手下反应居然如此之快。而这,也代表了最糟糕的情况很可能发生。
“御医已经赶来,我等还是尽快医治摄政王,再议其他,阁下放心,一旦查明真相,我夏国绝不姑息恶徒,也定当给秦国一个交代。”
张仪当机立断道。
老者却冷声道:“我王遇刺,尚无法证明与夏国官方无关,所有夏国人等皆不得接近,我王伤势老夫自会处理!”
他这话一点面子也不留,偏生两人都没法反驳。
而此刻,那赵拓却仿佛清醒过来,咬牙切齿:“秦贼,赵家满门忠良,家父赵甲不惜为国捐躯,赵拓又岂会惜命?要杀要剐随便,只可惜,未能为国除贼!”
夏王都无奈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怎么处置你都成了个大问题啊。
杀?万万不成,那王室成啥了,干不掉敌国之人反倒干死自己人?让夏国文武、百姓如何看待?
不杀,要亲命啊,对那位秦国女帝如何交代?难道因为你展开国战?八年前的惨烈阵容,如今想想还在后怕……
脸色一沉:“大胆赵拓……拉下去打入天牢,待逍遥王醒来再做处置!”
“且慢!”那老者一脸阴沉:“贼子主凶,岂能带走!你们皆为夏人,老夫不放心。此人如此大胆妄为,背后说不定有主使,就地羁押在悦来客栈,待查明真相,由我王亲自处置!”
夏王眉头微微一皱,看了张仪一眼。
后者此时早已沉静如初,当即道:“可,就地收监。”
老者冷哼一声:“我王急需医治,不便待客,请!”
这话对于一国大相,一国之君极为不敬,但眼下状况,也实在无法计较,张仪和姜陈对视一眼,也只能暂时离去。
“驱逐此地方圆五里所有人畜,封锁鄢都!”
走出悦来客栈,张仪当即对那官军统领下令。
夏王沉思片刻走上车驾,目光低垂“……传令,召周安世进宫。”
这个天大的意外早就惊动了大元帅周安世,二人刚刚回到王宫,就见到从城外大营匆匆赶来的周安世。
“王上,此事可属实?”一见面,周安世也有些失去往日沉稳。
夏王微微点头:“看情况,不假。”
周安世面色一惊:“这……王上,此事一个处置不妥,便不易收场啊。”
夏王点点头:“大元帅如何看。”
他语气沉稳,不紧不慢,无形中降低了压抑气氛。
周安世凝眉:“臣已经安排人手调查,但此事军中应无人谋划,不知……”
他话音未落,姜洛已经急冲冲走进来:“我亦不知情。”
“难道果真是偶然状况?只是,若被有心利用,则万分棘手……”
姜洛有些愤然:“他杀我老师,打了我的嘴巴,这次不死,也算一报还一报。”
希望摇头:“不一样,他打你,是你去了人家地盘上讨打,而如今人家公然来访,在我夏国地盘遇刺,性质完全不同。”
姜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不忿:“难道那嬴无双还真敢动兵?”
周安世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可要臣调动边军?”
夏王目光低垂,看不出表情:“相国认为该当如何?”
张仪缓缓踱了几步,“不可,一旦如此,必然会更加刺激秦人,而当下并非没有挽回余地。幸好,此人只是受伤,尚不致命。一切关键……恐怕要看他如何想。”
周安世道:“此人睚眦必报,秦国野心昭昭,难道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张仪神色平静:“若换做嬴无双刚刚继位,也还算作良机,然八年前举世伐秦,这些年来秦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