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连累宰辅大人清名,趁着老大人外出公干,悄然出走了,至今也不知所在。张仪和奶娘感情极深,因为此事,觉得老头子不负责任,更不愿和老大人说话。”
“啊——还有这么个过程,难怪了……”江凡啧啧道。
瘸虎不爽的道:“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江凡讪笑:“要知道真这么清楚就不会说了,这下可好,得罪师傅喽。”
瘸虎道:“其实张仪倒是错怪老大人,老大人此后数十年间一直没断了寻找,然而茫茫人海寻一个普通妇道人家,简直如同捞针,一晃四十年,宰辅大人时常为此事郁郁,不知那妇人尚在人世否。”
“师傅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呐,只可惜四十年风尘岁月……”
江凡也不由叹息,没想到,堂堂五国之相居然和一个普通渔妇有了情感。只是如今,那妇人已有七十多岁了吧,普通人来说,很大可能已经寿终正寝,何况还身处这乱世之中。
当然,就算还活着,八成也另有家室了。
田鼹眼睛溜圆,满脸不可思议:“您,咋把这位给请出来了?难道——您真的早有安排?”
江凡摆摆手:“纯属偶然,不过张宰辅是我师傅之一,请他来不难。”
“师——师傅?”田鼹内心的震惊是没法形容的。
五国之相,泰岳行走,大周宰辅,张之陵。这位的传说太多了,绝对的当代人杰,人称千年第一相。
而此老竟然是主上的师傅,还是之一?
您到底有多少师傅啊!
田鼹忽然想起当初在凡人居藏着的老头子们,忽然心里一咯噔,那个老毒物、那个胖道士,不会都是你师傅吧……
想到这里,田鼹心底打了个哆嗦,这个主子的水实在太深,每次以为看到了不少,每次都会发现仍是冰山一角。
他真的只是个少年郎?说起来,田鼹倒更愿意相信圣地的说法,这厮只怕真是千年大妖王转世,特地来祸乱人间。
江凡笑道:“对,所以你只管传信,但我的事切记保密,我会在宰辅身边扮个小书童跟着看看——老爹训儿子。”
田鼹无语,您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不过话说回来,田鼹也很乐得瞧个热闹,五国之相对上麒麟大相,老子对上儿子,想想也确实很来劲啊。
“行了,你快去办吧,我得先跟老头子知会一声。”
江凡说罢,一溜烟跑掉了。
眼看主子满脸带着坏笑,屁颠屁颠去搞事情,田鼹摇头叹气外加好笑——
有时候,的确只是个少年郎而已……
她当然不知道,没过多大会儿,调皮捣蛋的江大王爷就被张宰辅吹胡子瞪眼好一顿训斥。
“都说了,老夫不参与国事,你这混小子非要拉老夫下水?是何居心?这事情你跟那厮斗智去,找老夫干啥,老夫不是说了?你有本事自己收拾了他,老夫给你竖个大拇指!”
眼看老宰辅气不打一处来,江凡赶紧谄笑着上前解释:“不,不是那意思。徒儿可没打算让您参与国事,就是去教训教训儿子嘛,来前说好的,家事,这是家事,我干我的,您训您的,互不干扰,国事您不用谈……”
张之陵斜了他一眼:“不谈国事?”
“不谈,不谈,国事您教教我就成了,不用您老出马。这回咱纯家事,我听说……”
他搓了搓手,一脸诡笑:“您老老来得子,因为师娘身体问题,幼时曾给他寻了个奶娘……”
张之陵张大嘴巴伸出两根手指指着他,胡子都在哆嗦:“你——你个贼厮——!”
江凡眼瞅老大人神色要爆,警惕的往后跳了两步。
“师傅,您老别生气啊,咱不是找个话头谈谈家事么……”
老宰辅破口大骂:“你这混小子,老夫家里那么多事,你非谈这个干嘛?”
江凡苦着脸:“我只知道这个啊,别的,也没听说过——”
张宰辅啪啪拍案,吹胡子瞪眼:“取老夫戒尺来!”
驼狮竟然当真掏出一把黄杨木戒尺,八成是办学堂教书用的。
江凡一愣,我靠,还真有啊?
二话不说,抱头鼠窜——
……
瘸虎大碗喝着酒,瞅着江凡啼笑皆非。
“你这小子,太不厚道,老宰辅人生就这一件羞臊事儿,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tν
没想到还没看人家训儿子,反倒把自己先给教训一顿。江凡揉着脑瓜子上的大包委屈的嘀咕:“我就是听说,张仪唯独对这个奶娘还不错,寻思给他找个话头,哪知道这么大反应。”
瘸虎哈哈爆笑:“你这小子,真是……你可知道,这位奶娘何许人也?”
江凡愣了下:“啊?一个奶娘吗?难道还有来头?”
瘸虎放下酒碗瞪他一眼:“你呀你,啥都不知道还敢瞎说。这位……这位……”
他挠了挠脑袋,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措辞,老半天拍了下桌子:“麻烦!这位其实是二夫人!”
江凡登时懵逼:“不是奶娘么?咋变成二夫人?”
瘸虎道:“的确是奶娘,但是……但是,哎……但是你知道的嘛!”
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