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上已经拿到那么多了,朕不会再给多少,不过我想她应该能满意。”
江凡拱拱手:“明白。”
“至于你的……”赢沛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江凡这时终于龇牙一笑:“我啊,刚才不是说要抓钦犯么?”
“钦犯?”赢沛眉头一皱:“江凡……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江凡轻轻摇头:“不重要,我不说,也算是给您老再多一份价钱,该舍得了。”
赢沛深深望着他:“若朕舍不得呢?”
江凡缓缓站起身,环视着四周,忽而仰头望了望上方。
“太上皇,这汤巫山地势如此奇特,若是遭遇山崩地陷,岂不是无人生还?”
赢沛目光骤然收缩:“江凡……你在威胁朕?”
江凡愣了下:“没有啊,你都要杀我了,我说过什么?只是担心太上皇而已。”
“山崩,地陷……”赢沛霍然起身死死盯着他:“你能做到?”
江凡叹口气:“行了,太上皇,您的人也到过飞鸟涧,当知道,飞天、撼岳,在我江凡看来,并非难事……”
赢沛悚然动容。
许久,双目似乎有些失去神采:“何故天降此人,何故……她能得你……”
一瞬间,赢沛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这次计划,除掉我只是其中之一吧,反正都失败了,您不妨坦诚点,因为多少我也知道一些,而她应该全明白。”
赢沛哈哈大笑:“不错,反正都如此了,说说便说说。除掉你是必然的。而最大的目的,当然是联合大夏恢复我赢家正统。”
江凡点点头:“所以,你趁着张仪需要稳固大权,找了个看似不错的合作伙伴。”
赢沛道:“利益交换,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江凡笑笑:“所以我才说看似不错。”
赢沛目光一闪:“此言何意?”
江凡叹口气:“你自以为做的很好,但一切都已经被陛下凌空俯视。所以,她不但没阻止,反而借太华之事,把我送出来,给你们施展的机会……”
赢沛皱眉:“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江凡道:“自然,不过因为一切都太顺理成章,所以你没意识到,这不过是个圈套而已。所以,在这件事上,张仪真正合作的,不是你这个失去权柄的老狮子,而是年轻无敌的新狮王。”
赢沛眉峰耸动:“你是说……张仪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
“你都说了,利益交换,各取所需,张仪自然也如此想,不过能得到更多,换作是你会选谁?”
“好个张仪,脚踩两只船的匹夫。”赢沛恨声道。
江凡道:“也不能这么说,站在他的角度也没错。只是他和女帝并未真正会晤,摸不清她真正的意图,于是,他故意漏了个破绽给我,若我发现,他便改弦更张,若我没能发现,则说明女帝可能无此意,他便继续与你合作。只是……”
“只是你发现了,说明女帝有所安排,他这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似与我合作,实则与那劣女达成默契?”
江凡摊摊手:“大概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他还是趁着你蒙在鼓里,与你明面上合作了些事,毕竟在有些问题上,你们还是一致的。比如弄死我。”
赢沛愤懑之色一闪而过:“果然,我还是小瞧了那个劣女。”
“那是你的天之骄女。”江凡完全不苟同。
赢沛哼了声:“她究竟和张仪置换了什么?”
江凡笑笑:“一,是我也不知,二,即使我知道也不便告知。”
赢沛静坐片刻,居然没有追问。
“也罢,问你反而落了下乘,那么回到我们的话题,这第三……”
他看看江凡:“我那劣女如此推崇于你,你不妨碍猜猜?”
江凡仰天长叹:“这第三,才是你最狠辣的地方啊。”
赢沛盯着他:“怎么说?”
江凡忽然看着他:“让秦国再度落到那种地步,值得?”
赢沛哈哈一笑:“你果然是想到了,不枉那劣女如此器重。不错,朕就是要再度举世伐秦,不如此,如何能乘机东山再起?”
“大秦的底子你清楚,弄不好就是亡国。”对这个已经几乎是般疯狂的太上皇,江凡感到深深的悲哀。
“亡不了,最多不过再卧薪尝胆几十年而已。”
“你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四国会这么容易放弃最好的机会?”
赢沛冷笑道:“有时候学习下夏王也不错。”
“泰岳封禅,好算计。只是光这样不够,你还要并入大夏,成为附属国。对不对?”
赢沛冷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朕当年不也曾身为质子?”
“所以,为了复位,你宁可重蹈覆辙……”江凡不得不感慨,此人绝对够狠。
“如今说这些何用,都已经失败,夫复何言?”
江凡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传达给她?我想,足够她下手了。”
“你不会,她也不会。”
赢沛摆摆手:“不然就不是派你来探望朕。”
江凡摇头失笑:“确实,此话只是你知我知她知,太上皇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