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船只闪闪发光。
而停泊在运河中,如小山般的宝船内部。
位于船舱最底层。
因长久泡于水下,加上空气不流通,这里弥漫着一股难以消散的霉湿味。
昏暗中,几盏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四周。
横梁上,粗大的铁链吊着一位身穿青衫的儒雅男人,他在半空中无助地旋转。
手腕被铁链磨破,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沿着手臂直到肩头,又因摇晃,沾满了他的脸。
一个黑影手持细长的软鞭,时不时挥向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叫冯海,锦衣卫昭狱的。”
挂在房梁上的汉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处在险境,随着身子一转面对冯海,血迹斑斑的脸上竟现出一丝不屑。
“不过是大明的走狗罢了。”
冯海愣了愣,手里那软鞭轻轻甩了甩。
看来,他的名号还没传到徐州府这一带嘛。
冯海嘴角渐渐勾起,本就阴冷的脸庞,在四周烛光映衬下,犹如地狱走出的索命黑白无常。
他冷哼道:“你就是孔心远吧?白莲教的毒瘤?”
冯海的眼神紧锁着已被捕获,带到宝船上的孔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