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套繁琐低效的税收体系有效得多。
关键在于,得让税署不变成腐败温床,不欺上瞒下,剥削民间,这样改革才更有力量。
而这,正是朝堂上下静默无声的深层原因。
对官员来说,往往偏好把事情复杂化。
从京城到州县,事情越复杂,程序越多,他们的手脚就越活络,能在无数环节中寻找对自己有利的缝隙,捞取油水。
可新提出的税吏税署制度,却把复杂的征税流程大大简化,变成了地方税吏和应天税署直接对接。
流程一目了然,权责清晰。
这样一来,想在其中做手脚就难上加难了。
不少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正热火朝天地推进的摊丁入亩等改革举措。
等大明所有田地赋税都尘埃落定后,税务官员只需按着名册,上门收税就成。
遇到灾年,遵照皇上的救济命令,减去该免的税。
郁新本来就不太插手部里的事务,这会儿更是觉得自己快成个闲人了。
身为文官领袖的吏部尚书詹徽,十分为难。
同僚们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明白,但皇上金口一开,他又岂敢不从?
思来想去,詹徽终究还是开了口:“请问皇上,关于迁徙直隶百姓至交趾一事,您意下如何?”